只是看起来懒洋洋的,有点没精神。
“你没事吧?”于池歪着头瞅她,脸颊贴得太低,几乎碰到餐布。
青黎被她的姿势逗笑,勾了下唇,用口型说了句:“没事。”
于池哦了一声,又看了她两秒,才抬起头。
禹城的冬天一向干燥,上午的阳光很好,只是道路两旁的绿化林木稀落,看起来灰突突的。
因为提前打过招呼,所以司机把两人送到医院的时候,青黎的主治医生已经在门口等着了。
“从检查结果上看跟之前的数据差别不大,只是心排血量有些低,但指标还在安全范围内,不算什么大问题。”袁医生已经做了青黎近十五年的主治医生,青黎小时候的换心手术也是他来做的,所以对青黎身体的各项状况都非常清楚。
“那以现在的情况来看,有心衰的前兆吗?”青黎问。
“从这份检查报告上看不出来,”袁医生推了推眼镜,“你怎么会这么问?是不是最近有什么不舒服?”
青黎垂首,她这两年的体检频率是三月一次,虽然她换心手术做得早,术后护理和复查工作也都很好,但随着时间越久,身体对心脏的负荷越重,复发的可能性就越大。
其实就算医院还没检查出特别明显的异样,青黎也很清楚自己身体的变化。
更何况如今又见到了于池。
原本的“于青黎”是在“江池”回到于家的那一年彻底病发的,此后在医院断断续续地拖了快三年,直到一场绑架和车祸。
青黎看不到“江池”死后的事,但在那之前,“于青黎”的身体确实已经开始逐渐崩塌,如今也不过缓了下进程。
“这个月有两次半夜惊醒,七号一次,十六号一次,醒来后身上都出了些汗。白天偶尔会乏力,多是在下午……”青黎将她所能察觉到的身体异样一一道来,她生活规律,日常养护细致得如同温室里的娇花,所以稍有不对劲的地方便十分明显。
沈曼听着听着脸色都变了,“你、你平日里怎么没跟我说?”
青黎说:“都是些很平常的小毛病,如果不是袁医生问,我自己都没意识到。”
“你跟常人能一样吗?”沈曼轻拍了一下她的手背,然后看向袁医生,担忧地问:“她这是怎么了?会复发吗?”
袁医生思忖了会儿,说:“现在还不能下结论,要再观察。你也不要太担心,青黎如今的状况都在可控范围内,我给她开些药,等恢复一段时间再看。”
沈曼闻言只好点点头。
在医院待了快一上午,临近十二点才出来。
青黎早上时就精神不济,此时已经有些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