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说你不要?为什么让给我?”
“因为我已经得益很多,融科信息,”青黎看着她,说:“就当作我给你的补偿。”
于池又皱起眉,不解地说:“我不需要你的补偿。”
青黎没有停顿,说:“那就当这个家曾经弄丢你的补偿。”
于池一下子抿住唇,目光有些复杂。
青黎看了她几秒,安抚道:“你刚回来,很多东西不熟,这些事我会跟爸爸商量的,你不用过于担心。”
“我,我有什么好担心的……”于池喃喃,心里还是止不住的慌乱。
青黎笑了笑,没再说什么,只等了一会儿后起身:“快十二点了,我要睡了。”
于池总觉得惴惴不安,但她看了看表,也知道青黎的睡眠时间已经过了,只好慢吞吞地转过身。
她第二天去找于荣年,但刚一开口问询,对方就以她年纪小敷衍了过去。
于池再问,于荣年便作势解释,但嘴巴里却一大堆类似于市值、期股、同股不同权、股权继承、红筹上市等等她听不懂的专业名词。
于池背地里查那些文字,觉得自己简直是个文盲,明明每个字都认识,连起来的时候却读都读不通顺。
一头乱麻。
无力,又郁闷。
她不确定,这就是豪门吗?
现在就有必要开始讨论怎么分家产了吗?
于池一直以为这样的事应该要再远一些,至少还要过个几十年,她没想过竟然这么早就发生在自己身上,也从来没想过会跟青黎成为竞争对手——也不对,她现在这种情况,连对手都算不上,顶多算个对立面。
她不想成为青黎的对立面。
但无论她想不想,家里还是陷入了一种无法言喻的气氛,有时候于池看青黎和于荣年接触、对视、说话,都隐隐有种莫名的博弈既视感。
那感觉太糟糕了。
周末的时候,孟苒邀请于池一起去北山滑雪。
于池只在老家村后那条河上溜过冰,冻得梆硬的河面,不用任何工具辅助,只穿着棉鞋就可以在上面打刺溜滑一下午。孟苒说的滑雪自然不是她那种,而是穿了各种专业设备,身边还有教练指导。
于池其实挺喜欢跟孟苒一起玩的。
同样作为富家女,孟苒跟青黎是截然不同的性格,她浪荡跳脱,爱玩爱闹,喜欢享乐,于池跟她在一块特别能感受到有钱带来的乐趣。
于池出门换脑子,路上旁敲侧鼓地问孟苒,结果发现对方同样对于氏集团内的很多事情一无所知,立马便觉得好受不少。
“你现在就开始关注这些了?”孟苒神色奇怪,她常年浸淫豪门狗血八卦圈,对一些事特别敏感,所以没怎么反应就一针见血的点她:“你不是想跟青黎姐争家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