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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即使后面找时间询问过,也并没有得出什么有用的信息。
而在家里,沈曼的情绪越来越差,嘴巴却很严,甚至常常避着青黎,于荣年也出差在外一直没回来。
直到第三天,沈曼晚上没回家,管家说她去了丰城。
又过两天,青黎去了趟老宅,给于家两位老人告状,说于荣年和沈曼搞失踪。
沈曼在于家很有地位,所以青黎也很有地位,她自小身体不好,家里人在她身上付出的心血多,以至于格外受宠,又是个早慧懂事的,再加上隔辈亲的多重buff,两个老人家都对她好得不得了。
如同现在,即使她都十八岁了,老人家还是把她当瓷娃娃对待,一听那两位把孩子一个人搁家里好几天,电话也不接,气得都要拿拐杖了。
于荣年不敢不接老太太的电话,挨了一顿批之后,言辞却依旧含糊,只说在丰城有事。
老太太挂了电话,说:“我听着也感觉是有事,但应该不是什么大事。青黎,你别担心,等你爸回来,奶奶一定训他,孩子都多大了,还不着调,做事没前没后的,让人操心!”
青黎晃了晃老人家的胳膊:“爸爸最怕您了,您说话他一定听。”
老太太还挺得意:“那是,小时候他上房揭瓦,皮实,咱家只有我能制得住他,你爷爷也制不住,他自小就爱跟你爷爷对着干……”
“哎哎哎!”老爷子在客厅那头敲了敲拐杖,显然听不得老太太唠叨,直接朝青黎招手:“你别听你奶奶瞎说,过来,看看爷爷写的字有没有进步?”
青黎对两位老人家的相处模式已经习以为常,笑眯眯地听了好一会儿打嘴仗,才跟着他走进书房。
其实老爷子年轻时是在国外读的书,接受的都是新潮时髦的思想,性格里一直带着富贵人家养出来的桀骜放纵,所以他一向不喜欢这些老一套的东西,毛笔字也是最近才拿出来,为了营造“养老”装装样子。
所以让青黎评判,那只能说一句:“朴实无华。”
老人家也不生气,哈哈大笑,把毛笔让出来:“你来写给爷爷看看。”
青黎从善如流,把他的字卷了放在一旁,重新取了宣纸,笔尖蘸了蘸墨,随手下笔。
依然是“上善若水”四个字,但最后一笔停下后,只怕是让三岁稚童来评价也能立判高下。
铁画银钩、力透纸背。
老人家看了会儿,不服气地蹦出来四个字:“朴实无华……”
青黎收笔后站在一旁,闻言笑了。
爷爷又看了看她,接着缓缓笑道:“……而兼纳乾坤。”
晚上在老宅用餐,老爷子说要把她的字裱起来,还要拿出去给他那几个老友展示展示,杀杀他们炫耀孙女孙子的威风。
饭后又待了会儿,青黎才坐车回家。
后视镜里那栋别院越来越远,青黎眼中的温情渐渐褪去,只剩下一片近乎空寂的漠然。
家里的异样,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