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比老爷子年纪小,保养得也更好,头发虽然已经全白了,但梳得整整齐齐,耳边脖前的首饰一个不差,精致而优雅。
“青黎来啦?”沈老太太笑容绽开,伸手把她拉住,一边上下打量,止不住地说:“长开了,更漂亮了,若是在外面遇到,只怕我都认不出来。”
青黎说:“奶奶倒是一点没变,还跟以前一样。”
沈老太太闻言便说老了,但脸上依旧挂着笑,拉着青黎便就近靠着她坐下。
青黎当年离开的不太平,但毕竟时过境迁,老人家年纪也大了,恋旧的心态上来,所以对她能回来吃饭倒是真的开心。
聊了一会儿,青黎才问:“爷爷呢?”
时幼君说:“应该在二楼书房。”
“下雨,你爷爷腿不舒服,不想待客厅。”沈老太太在一旁解释,而后突然安排道:“宴舟,你带青黎过去问问。”
时宴舟闻言看向她,片刻后轻轻颔首。
青黎也没拒绝,应了下便从沙发上站起身。
楼里的格局其实并未改变,还是曾经的长廊、客厅、小书房,原本也不需要人带。
两人静静穿过,直到近到书房门前,时宴舟才开口问了句:“什么时候走?”
青黎声音淡淡:“还没定。”
时宴舟脚步一顿,侧过身看向她。
青黎置若罔闻,只是问:“到了?”
时宴舟看出她的冷漠,不由得皱了皱眉:“青黎。”
青黎瞥他一眼,而后便上前一步叩门,声音温和:“爷爷,我是青黎。”
“进来。”老人的声音传出来。
——
时微君一直盯着青黎的背影,直到对方上了楼,拐弯,两个人都被墙壁遮挡。
时幼君也在这时收回目光,抓紧时间看向她,压低的声音里都是震惊,连珠炮一样地问。
“七姐!你俩怎么一起回来!你怎么跟她和好的!我还以为你能把人恨一辈子!现在什么情……”
时微君却只是掀了下眼皮看了她一眼,没说话,只眸底眉梢绷出锋利的冷意。
时幼君总归还有点眼色,顿时噎了噎,却还是一副想问又不敢问的样子。
还是沈老太太看不下去,伸手敲了对方一击头栗:“你这丫头会不会说话,什么恨不恨的,人个个都长大了,就你还不懂事……”
时幼君嘶了声,立马捂着额头嚷嚷,吵吵闹闹得很是欢快。
过了十来分钟,楼上三人终于下来了。
一时还没到饭点,几人便都留在客厅说话,老爷子对青黎能留在汇肯宁工作的事很感兴趣,时不时地要问上几句。
汇肯宁是全球十大财团之一,是以汇肯宁家族为中心,靠金融起家的大垄断资本集团,成立距今已经快要两百年。
西方贵族喜欢标榜血统纯正,所以汇肯宁家族虽然庞大,但其继承人却一直只被锁定在一个很小的圈子,吉榭尔.汇肯宁是集团认定的第六代继承人之一,22岁就自动从12个家族信托中继承了价值上百亿的资产。
青黎求学时跟吉榭尔是校友,彼此共同参与过一场用对冲基金对石油大国国债期货的狙击战。后来她结业离校,各地游荡,再遇见的时候,吉榭尔依旧对她表示欢迎,甚至在集团里给了她一个很高的职位。
国外的华人圈子不大,只是她现身在众人面前的次数很少,任职时间也短,所以才不被人所知。
不过青黎也不至于刻意去隐瞒,她删删减减,挑一些能说的大而化之地讲出来。
她说得简单,但有些事情见微知著,面对的又都是聪明人,自然能在寥寥数语中窥探其深浅。
快要五点半的时候,时家其他的人也陆陆续续回来,其中还有刚上完辅导课的时闻舟——时北恒的私生子。
时闻舟今年十四岁,显然是青黎还没离开时他就存在了,听时微君讲是在她出国后第二年被时北恒带回来的,但那男人也没跟对方母亲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