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过去,坐下?来磕了几个瓜子,跟金氏寒暄了几句后,听到一段“刁民自诩正义反抗县衙”的戏后,心中很是不得劲,便跟金氏“告退”,独自先回去了。
没想到,走到半道上,被方氏强行?拉进了一个偏僻的小胡同。
方氏跪下?来求他“放了自己?的姐姐”。
“屈学政亲自过问了此?事,这件事情已经不是我们县里能说的算了。”谢怀安叹了口气继续道,“你跟尚县令家的关系这般好,他定然已经告诉了你,这事难办……”
言外之意很明显你就不要为难我了。
“这事牵扯到我侄女的婚事,你一定得帮帮忙……实?在不行?的话…缓几个月放出来?”方氏继续试探道,“我侄女的婚事定在六月中旬,在她成婚之前?放出来怎么样?这成婚…可不能没有娘送啊。再?说了,屈学政他管两个省的科考呢,哪里就能管的了这么细?”
谢怀安捋着胡须开始犹豫。
桂香从墙角冒了出来,指着谢怀安道:“你可不能心软犯糊涂!屈学政是什么样的人,你又不是不知道!当今圣上可是给了他尚方宝剑,能先斩后奏的,你放了人家,你的前?程还要不要了?”
方氏见桂香“以女主人的身份”从中阻拦,不免想到了那封大?婚的请柬。
她心中不忿,开始呵斥桂香。
桂香没有退缩,而是跟她提了南宫蔷的嫁妆的事情。
“那五箱的字画,你弄哪里去了?你若是不拿出来,我就告到府里,告到省城,我就不相信这世上还没了王法了!”
经过芍药事件后,桂香痛定思痛,她想清楚了,想要跟谢怀安长久地过下?去,就不能像南宫蔷以前?那般的“软弱”,任由谢怀安胡来。
今后,她得拿出手腕来把他管住了,为他把握好方向,不让他做出出格的事情。
方氏见桂香“强横”,泼辣如她,上前?就想打桂香,但她又怎么是常年劳作的桂香的对手?
她被桂香骑在身上打……
谢怀安还第一次见到女人“为自己?”打架,一阵错乱之后开始手忙脚乱地拉架,拉开后,方氏已经被打的鼻青眼肿惨不忍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