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当时嫁人,是比这更小的房间出发,只因为宫里有一位可能成为娘娘的清芸,更因为,凌路隐丝毫不曾重视。
她以为他看见她从这样狭窄的屋子出发,应该会问问,可惜他从未问过,这让她当时的心都凉了。
“清苑,”凌路隐靠近她,眼神闪闪发亮,“我无数次畅想我们应该的场景,无论是从初见,还是结婚,甚至婚后。我会因为见你一见钟情,而后纳吉,让你在天下人羡慕的眼光中,从宽敞明亮的房间出门。”
“或许我们会像今天一样斗嘴,或许,我们也会争吵,但是我们双方一定能够感受到爱意。”
“不会的。”李清苑道,看向他,毫不留情的打破他的幻想。
“你身份尊贵,不会来这间茅草屋停歇,所以我们注定擦肩而过,或者再次像初见那样,你高高在上的蔑视我。”
“而且,你就算成亲,也不会注重这些俗物,因为你本身就是无情的,毕竟,”
向他心中插刀,“一个母亲都不爱自己的人,如何懂得关注这些东西。”
凌路隐的脸变得煞白。
“很感谢你的付出,让我见到了好友,”李清苑,她将手中摩挲的凤冠递给他,“谢谢,很美丽,但不属于我。”
凌路隐接住,看着这凤冠,眼中隐隐有银光闪过。
“清苑,”他的声音带着哀求。
李清苑脚步一停。
“我知道一切都让你觉得得耻辱,”
李清苑别过头。
凌路隐来到她面前,放从怀中掏出一个册子。
李清苑接过,瞪大了眼睛。
“将你送走的你的父亲,我已经让他再次成为一个书吏。”
“清芸也已经和她的母亲回乡。”
李清苑看向他,“所以呢?”
“我知道,”凌路隐的眼眶泛红,声音哽咽,但努力保持镇静,“罪魁祸首,我自己,”
他拿了一个药, “这是我给你下的毒药。”
“所以?”
“让我服下感受你的痛苦。”
李清苑一扔,“不必。”
瓶子破碎,里面什么东西也没有。
凌路隐哇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
“你,”李清苑看向他。
他从怀中掏出手帕,将自己嘴角的血迹擦干,“吓到你了,”
“我知道你一向心善,肯定不会让我服下,所以我先服了。”
他带着孩子气天真的邀功的语气。
“你简直是一个疯子?!不可理喻!”
给别人下毒,给自己下毒,这个毒药的痛苦难以忍受,而且
“你不知道这个毒药磨灭人的意志,你的武功会变差,你的侯爷身份…”
“我知道,”凌路隐道,“你还在担心我,”
他带着甜蜜的笑意,“这是你这么久以来,最真心实意,最着急的关心我的这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