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声音低沉至极,如同佳酿浸泡其中,从话语中听到他的附小做低,这和在众人面前,足以将人吓得止啼的人,完全不同。
她从来没有想到路隐哥哥竟然会有这般样子。就算是之前,她们二人相处的时候,也没有。
这厢李清苑收到了这佛经,睨了他一眼,“清芸妹妹知书识礼,你就没有喜欢过片刻?”
“自然不会,”凌路隐做发誓状,“若我喜欢,早就将人给娶了回来,又怎么会让她进宫呢。”
“那就好,”李清苑点了点头。
昏暗的灯光下,她翻阅佛经。
凌路隐也在旁边处理公事。
这段日子,只有她陪在自己身边,他的心情才能宁静一些。
他正皱眉看军中的花费,这些也太过奢侈,笔在上方批阅。
“今夜留下?”轻柔的嗓音响起。
凌路隐手中的笔猛的停下,在纸上划过了一道显眼的痕迹,他猛地抬头。
见她仍然低着头,似乎在看佛经,佛经庄严肃穆的东西,她的神色端庄,看起来也极为虔诚。身影在纱窗上映照,窈窕婀娜,宁静幽远
可她的话语却那般胆大,引人遐思,微微翘着的指尖,紧绷的身躯,让人忍不住触犯禁忌一般。
凌路隐嗓音有些干涩,脊背之间的酥麻感仍然残留。
他的眼眸一下子深邃无比,却又带着炙热,似乎有什么深沉的东西要倾涌而出,让人害怕。
可看着她苍白的脸,他闭上了眼睛,将那东西完全遮掩住,平淡道,“不了,你的身子还未好。”
这几日,虽然有太医前来调养,但不管怎么说,还要等到吴神医到来,他才安心。
李清苑嘴角微微抿了抿,“好吧。”
凌路隐继续处置公文,此时此刻,却是满腹心思都静不下去,她轻飘飘的话语仍然在他的脑海中回响。
他看向她,仍然神色宁静的读着佛经。她似乎只是提了一嘴,不答应便罢了。
凌路隐有些委屈的想到,或许她再坚持坚持也好啊。
最后,狼狈的他将公文合上,声音有些加快的道,“今日夜已深了,我有些劳累,不如回房休息。”
再这样下去,他不敢相信自己会做出什么样的举动来。
李清苑一怔,“好啊。”
话音刚落,就见着他的身影快速闪过,似乎有什么在追他一般。
第二日,凌路隐早早命人将床上的用具换了这件事,也很少有人知晓。
第二日清晨,李清芸早已打听了解,李清苑自从上次病重后,就一直睡到日上三更才起,而路隐哥哥一直都是独自用膳。
刚来到大堂,等了片刻,就见凌路隐过了来。
他穿着一袭玄黑上衣,肩膀宽阔,身姿挺拔,高大的身躯矫健无比。
头发带着湿气,脸色有些微红,眉宇间带着烦躁之气,黝黑炙热的眸子,犹如黑夜中的恶狼,危险又迷人。
这副样子是她从未见过的。
李清芸面庞微微发红,她羞涩道,“路隐哥哥。”
凌路隐这才看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