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不是也这么熟练。
抹掉最后一抹水渍,路渐川试了试刀刃的锋利度,转头,对上孟词微明显有些失神的目光,挑眉轻笑,手指在她面前晃了晃:“在想什么?”
回神来,孟词微接过路渐川递过来的小镰刀,在掌心翻看着,摇摇头:“没什么。”
说着,她的思绪却不自觉地又飘远:她为什么会对路渐川还会做什么家务好奇。
好奇个什么劲啊,又不是说……
紧急刹回了脑中的天马行空,孟词微看着手中的刀刃点点头:“路警官手艺不错。”
“只是自保用,不到万不得已,千万不能拿出来,”路渐川看着她将镰刀用布包好揣进怀里,眸光顿了顿,抬眼,对上她的视线,“切记。”
孟词微点点头,神色严肃。
磨刀的功夫,也是在消磨等待韩蕴的时间。
等到两人将工具收好将地窖恢复原状,时间来到一天的傍晚,韩蕴姗姗来迟。
他尽量不发出什么声音地打开地窖门跳下来,孟词微的视线向他身后看去,他的后面还跟着一个程涂。
抿着唇,注意到孟词微的目光,韩蕴向他们的方向走来,低声解释道:“现在是晚饭前,我让我爸支开高恒,偷了他的钥匙。”
听他这么一说,路渐川大致明白了情况。
事不宜迟,路渐川没有多言,冲孟词微使了个眼色,抬步往地窖口走去。
却在刚迈步的时候被韩蕴伸手拦住。
路渐川顿了顿,看向他,眸光沉静。
韩蕴肩膀微微颤抖,思索一两秒,抬头,迎上路渐川的视线,声音涩然,问道:“我爸他……还有机会吗?”
“这个要等出去后,将期间事情提交报-告,看法-院怎么判。”知道他想问什么,路渐川陈述着。
“那,能不能……”韩蕴张了张口,后面的话却堵在嗓子里,怎么也说不出来。
“抱歉,我也只是秉-公执-法,事实怎么样,报告就怎么写,”路渐川微顿,“但是你如果去劝说你父亲及时收手,或许还有一些机会。”
他没有把话说得太死。
之前不乏有这样的案例,嫌犯同伙及时改邪归正,戴罪立功,最后的量刑也会根据其所做的贡献减轻。
既然韩蕴这样问了,那么就表明,他也已经知道了高恒和老刘的身份。
这次,路渐川向外走,韩蕴放下手,没有拦着他。
两人擦肩,韩蕴叫住他:“路警官。”
接着,韩蕴转过身来,对他说道:“对不起。”
路渐川走到地窖口,抬头,注意着外面的动静,同时转过头,低声回道:“不用道歉,你没有错,你做得很好。”
“谢谢。”他说。
韩蕴看着他,默默垂眼,有些无措。
孟词微走上前,拍拍他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