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揪出来,但在这悠闲氛围下,大家也算化解了一些心头上的焦虑。
举杯换盏间,孟词微也为自己倒了小半杯,跟着浅抿了两口。
——她不怎么会喝酒,最多一瓶就晕,但想起之后的安排,她不得不让自己的头脑保持清醒。
这样想着,孟词微手指拎着杯口掩在嘴边,随大家的话题随意唠着点家常。
一众人聚在一起,年龄不同,阅历不同,社会经验也都不尽相同。杂乱的人生见解汇在一起,虽不采纳,但是光听着,也算有着别样的趣味。
那边沈荃的酒量不太好,两瓶啤的下肚,就已经面红耳赤,开始大着舌头开始忆过去,话将来了。
他一手扯一个,左手拉着段青的衣袖,右手揽着韩蕴的肩膀,头一点一点地,含糊道:“我来这啊,只想搞个快钱,谁知道运气差,摊上这事。”
说着,他捶胸顿足:“本来和其余几个驴友计划着去环行西藏来着……”
没喝酒的时候沈荃的话就不少,现在喝了酒,话匣子一开启就如同滔滔江水连绵不绝,他从衣食住行开始说起,延伸到情感态度人生观念,到了最后实在无话可说,就连邻居家小狗生了几窝都要翻出来聊上两句。
韩蕴年纪小没跟着喝,闷头吃着饭,没有理会沈荃搭在自己肩上的手,一边撸着串一边听沈荃侃大山。
他只静静听着,没发表意见,倒是一旁段青时不时会接上几句,不让沈荃的话掉下来。
这样一看,沈荃的话语重心也就转向段青。
一个多小时的胡话说完,他意犹未尽,左右看看,不肯撒手,继续扯着段青开始八卦他的感情生活:“段律师,昨晚我就注意到你手上的婚戒了,你上山来是来玩的吧,怎么没带你老婆……”
他这话一出口,分贝不小。孟词微陡一听见,凝了面上的笑,没管身边程涂聊起的明星八卦,侧目看向段青的方向。
段青来到旅店之前的事情,只有她和路渐川知道。
当时上山那一小队还未下来,高恒和罗文秀又进了屋,段青讲述时,便也只有他们两个人在场。
这件事毕竟是段青的伤疤,他没主动提,孟词微也便没有向别人说起这件事。
毕竟相爱的妻子就死在面前,换谁谁都要崩溃。段青能够安安稳稳坐在这里,已经有着莫大的自制力……
等等,好像有点奇怪。
想到这,孟词微几不可察地蹙了眉,她没急着开口拦住沈荃的口无遮拦,目光依旧顿在段青身上,看他的反应。
那边,原本神色悠闲带笑的段青听见这话,渐渐止住了笑,面色肉眼可见地暗淡下来。
他双唇微微翕动,眸光中尽显沉郁之色。
周遭气压都随着段青情绪的变化而变得低沉。
程涂几人感受到,住了口,向这边看来,没搞清楚状况,一时面面相觑。
而沈荃现在酒精上头,大大咧咧地忽视掉这些细节。他见段青没有向之前那样应声接话,反而变了脸色,迟迟没开口。
他似是会意,揶揄道:“怎么,难不成是自己过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