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视线,终是没有开口。
有些悲痛,只能人自己慢慢消化,旁人再怎么说,终是多余。
将这点空间留给段青,孟词微扯着路老板的衣袖,轻轻出了大门到院中。
离了那压抑的氛围,她心中非但没有松口气,反而憋得越来越难受。
亟需一个发泄口——手中布料被她下意识揉皱。
路老板默不作声,垂目看着自己袖口处,她的手指步步绞紧。
“路老板,”孟词微声音闷闷,“你说段青的妻子……还有可能存活吗?”
摇摇头,路老板顺着她的手指看向她的侧脸,见她目光没放在自己身上,开口补充着:“很大几率,没可能。”
“但是,”路老板视线顿在她眼下垂着的长睫阴影,组织着措辞,“这只是他的一面之词。”
一面之词。
孟词微抬头看他,路老板神色认真,没有半分玩笑的样子。
确实,他们都没有目睹现场,眼下只见段青一人,不见得他说的,就全是真的。这样的想法确实合理,但是,有些冷漠。
不,应该说是过于冷漠。
张了张口,孟词微松开攥着他袖口的手指,一时间有些不知道如何接话。
怔然片刻,路老板也没有着接着解释的意思:这话,孟词微能够明白。
但她到底接受不了。
不知沉默多久,久到路老板慢条斯理地将袖口抚平时,两人之间还是冻结的氛围。
叹了口气,他张张口,刚想出声挽回时,却听头顶,正上方,飘来一道焦急的声音。
三楼,罗文秀从窗户探出头来,声音中带着哭腔:“你们有没有看见妞妞?”
“她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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