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濯天权游刃有余地横在双掌之间。巨掌却并未因此停止抓合,北濯天权的剑锋和剑柄穿透它的掌心,在剑身中间砰地合拢,碎成一团血肉之渣。
长孙策的怒骂又来了。贺兰熹朝四周看去,发现不仅是他,每人身后都多了一双带血的人手!
宋玄机身后的人手在出现的刹那碎成了冰晶;
白观宁的人手被铜雀邀紧紧绑在一起,人手不断地扭动挣扎,溢出的粘稠烧得绸带滋滋作响;
长孙策敏捷地从双掌之间滚了出去,起身后反抓住了一掌的三指,狠狠向后掰去;
祝如霜那头,揽八荒划出一个“十”字,剑浪倏地将人掌击退;
而萧问鹤则被他略为肥美的灵鹤及时接住,稳稳地驮在了背上。
“有办法能逼迫它现出全形吗。”贺兰熹看到白观宁明显有些吃力了,道:“一直这么分散于我们无益。”
宋玄机言简意赅:“有。”
经过两次群攻,蛇蛋周围已然肃清。蛇蛋静静地躺在光圈中间,犹如一个在母亲襁褓中熟睡的婴儿。
宋玄机手持忘川三途于身后,一步步朝光圈走去。每走一步,都在水面漾开层层冰蓝的涟漪。
白观宁蹙眉道:“宋浔是想拿到蛇蛋引兽王现身?”
萧问鹤不免怀疑:“可是他能靠近蛇蛋吗?”
“当然不能。”神狐垂眸扫了宋玄机一眼,居高临下地评价道:“一个才进无情道院多久的少年,不自量力罢了。”
贺兰熹凝视着宋玄机的身影,毫不犹豫道:“他能。”
宋玄机从来不做没有把握的事。
宋玄机来到光圈之外,并未因为那散发着腥臭的结界停下脚步。
其他人都在猜测宋玄机会以何种方式通过光圈的阻碍,贺兰熹想的却是宋玄机的衣服和流苏金簪怕不是要被弄脏了。
宋玄机似乎也不想沾染上污秽,随着一声简单的“法相天地”,贺兰熹久违地看到了成年形态的宋玄机。
高大的青年站在宋玄机的身后,神色漠然地抬起剑,为纤尘不染的宋玄机挑开了污浊的蛇瞳之影。
忙着舔毛的神狐大人终于舍得放下前爪。他仰头看着宋玄机身后的俊美青年,睁大的瞳孔中闪过远古的光芒,喃喃自语道:“怎么会是……?”
嘶嘶嘶——!
宋玄机的举动彻底将兽王激怒,嘶鸣之音在黑暗中回荡。
诡异恐怖的蛇瞳又一次凭空而现,不是一只,也不是一双,而是一上一下,两对四只。
它们刷地竖在了宋玄机面前,血盆大口的轮廓在忘川三途的光芒中隐约可见。
白衣少年立于兽王四目正中间,清隽的身影恰好和蛇眼中一条线的瞳孔一样大小。
时间仿佛在此短暂地凝固了一瞬,宋玄机和巨瞳倒映在贺兰熹眼眸中,好似一副静止的画卷。
贺兰熹抛出载星月:“——照。”
载星月刺破黑幕,留下一颗颗耀眼的繁星。在星月之光的照耀下,少年们总算得以看清现任万兽之王的全貌。
那是一条……或者说两条蛇。
它们互相紧紧缠绕,尾部已经黏在了一起,层层叠叠,不分你我。至蛇身中间开始,两条蛇身渐渐分开,延展出一对扭曲狰狞的……蛇头人面。一男一女,除了眼睛,其余五官和人无异。
它确实有手,它有很多像是被剥了皮的人手,有大有小,密密麻麻地从它的身体里钻出,不断地扭动抓合。远远看去,如同无数细小蠕动的触手。
五人飞到宋玄机身旁,兽王庞大的身躯一览无余。
“我的天啊,”萧问鹤颤声道,“它究竟是什么东西?”
支撑法相需要极大的消耗,宋玄机没有让法相久留。俊美青年的幻影消散后,神狐收回目光,心不在焉地向众人介绍:“一条【衍】和一个邪修的双生畸胎,今年差不多五百多岁了?时间太久,我也记不太清。”
所以,这对双生畸胎之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