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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敬尤其实有点想知道,今晚江鹤刃到底是怎么找到娱乐室的,自己离开的时候身边明明没有太多人,也没有见到江鹤刃的踪影。

“哥。”商敬尤谨慎瞄着他的神色,“你是什么时候知道我走的?”

“刚走我就知道了。”江鹤刃的语气冷淡又残酷,“商嘉跃应该庆幸那他时候陪着你,否则方围第二次找你他还是失踪,他没资格当你的男朋友。”

足以显示那时候他看到方围的心情。

其实很难有被江鹤刃当面维护过,却还是不死心第二次挑衅的,方围仗着自己往日在圈内的作风算是头一份,结果还是输了。

可以想象这次过后,他在圈内该是多么抬不起头来,都不要说重新来找商敬尤,就算是还想横着走都得掂量掂量。

这也是今晚商敬尤愿意陪他玩的目的,现在听完这话更是身心舒畅,唇角忍不住轻轻翘起来,就连眼底都像是落着碎星。

江鹤刃被他这样看了眼,忽的像是被戳中心脏。

“赢了他这么高兴?”他声音轻轻的。

“没有人赢下来会不高兴吧。”商敬尤眉眼弯起,把兜里面的画片又摸出来放在手里,“而且哥你知道吗,猜画片其实是我非常擅长的游戏,很小的时候我就会跟我妈这么玩。”

“但是其实记忆也有点稀薄了,我连幼儿园都还没有上完,我妈就变得很忙很辛苦,也不可能再接着陪我玩游戏,更多的时候其实是我在观察她,就像是在观察画片一样。”

铺天盖地的债务,让他都没有办法拥有个正常的童年,就好像连画片这点东西都变得稀薄珍贵,紧紧压在记忆里面不肯释怀。

大约也是走在江鹤刃的身边实在太放松了,商敬尤竟是想起很多往事,都是从来没有跟别人提起过的。

他敬尤身的气息好像也跟着变得低沉,就这样走在江边的时候,竟是有种要随着雾气要散去的淡淡落寞。

忽然间,江鹤刃的手放在他的后脑勺。

灼热的温度传来,倒是让商敬尤愣了愣,回头便撞进江鹤刃的眼睛,什么都没有说,却像是在无声的安慰。

“这样说来,你应该猜什么都很厉害。”片刻后江鹤刃道。

“但是遇到更厉害的人就不太行。”商敬尤坦然承认,他觉得自己锻炼出来的都是些察言观色的本事,这才大家觉得他进退有度的根本。

但是有经验的人总会不动声色、极其难猜,还有的人是他根本就不愿意去猜,就像是江鹤刃,用这种手段去对付他就是对他的不尊重。

“是吗。”江鹤刃淡淡地瞥了眼。

在他看来,倒是没有比商敬尤更厉害的了。

旋即他又听商敬尤耐心跟他解释,什么也不能遇到谁都猜,甚至绝大部分情况下都最好别猜,因为被猜中的人会觉得是冒犯云云。

“就比如说现在。”商敬尤想了想,将手里面的画片洗好摆放在江鹤刃的面前,“哥你来抽两张,让我来猜猜你看是什么感觉。”

江鹤刃没怎么犹豫,直接就抽了。

看了眼以后便放进了兜里。

现在就该轮到商敬尤来猜,而商敬尤此时想要给他演示的是,为什么被猜测的时候会觉得冒犯,便肆无忌惮地去盯着他的眼睛。

江鹤刃不是那种会回避的人,被注视的时候便也会注视他,便清晰地感受到商敬尤距离他很近很近,仿佛呼吸纠缠。

倏然间,心脏的震响强烈起来。

“咚咚——”

放在台面的手机忽然亮起来。

江鹤刃淡淡瞥了眼,发现是商敬尤发来的,很老实地交代自己跟商嘉跃如何一块儿吃的饭,商嘉跃又是如何因为活动先走,现在则是要换场地了,自己去坐两分钟就回来。

交代得很乖,很听话。

而此时不过是八点出头,要是他说的属实,那么应该九点就会到家。

那些积攒的烦躁好像在此时,突然有了能够宣泄的途径,江鹤刃什么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