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眼杨群英,问:“对质什么?”
杨群英说:“徒儿想当面问问,小师叔把徒儿的出任务的记录甩出来是什么意思?徒儿出身入死……”他扯开衣服,露出身上斑驳交错的伤,道:“好几次都差点没了命,小师叔骂徒儿死变态,徒儿认,但她要拿徒儿出任务做门派贡献说事,徒儿不服!”
萧镜湖深深地看了眼杨群英,扬了扬手里的玉简,问:“里面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吗?”
杨群英说:“这就得问小师叔了。”
北宫青进入书房,说:“你去问小师叔?你什么时候见过她拿没准儿的事儿说事。杨群英,自己坦白,师父还能给你落入从轻发落,你真要把小师叔叫来对质,那是半点转圜的余地都没了。”
杨群英说:“我坦白什么?害死二师叔吗?她是师叔,辈份高、地位高,一意孤行,我劝不住!沧溟天的情况不明,她就闯过去,我如果带着战部的人去,得全军覆没。别说打沧溟天,我们打下他们的门户城市东海市,已然是伤亡惨重。”
他指向自己打着夹板吊起来的胳膊,又指向胸膛上的贯穿伤:“凭什么我出生入死,要遭到万般冷眼对待?要遭到小师叔处处针对?她沐溪甩出这个,不就是想说,我不配吗!这次东海任务,东海市拿下来了,就因为二师叔擅自行动,算成失败,我不服!”
萧镜湖深深地看了眼杨群英,把守在书房门口站岗执勤的人叫进来,说:“去请六长老来一趟。”
“是!”那人应声而去。
萧镜湖对杨群英说:“你起来,衣服拉好。”
杨群英沉声说:“徒儿就这么跪着。”坚持不动。
北宫青轻哧一声,小声嘀咕:“卖惨啊。”
萧镜湖斜她一眼。
北宫青不说话了。
萧晓云、赵清和、许虎妞三人溜进院子,没敢靠近,在远处的角落缩着悄悄张望。
许虎妞怂恿萧晓云:“你进去看看吧,师父肯定不会赶你。”
萧晓云说:“有大师姐在,我就不去了。”她可不想让杨群英那死变态记恨上回头收拾她。
萧镜湖看了眼角落,没理会他们仨,继续读取杨群英的门派贡献记录。
没过几分钟,沐溪来到萧镜湖的书房,扫了眼吊着绷带、衣衫不整露出满身伤疤跪得笔直的杨群英,径直在椅子上坐下。
萧镜湖对沐溪说:“杨群英说要跟你对质。”
沐溪漫不经心地问:“对什么质?”
杨群英说:“小师叔凭什么因为二师叔的死针对我?”
沐溪“呵”了声,说:“冤有头债有主,二师姐的账,我自会找沧溟天的算。”
她指向萧镜湖桌子上的卷轴,说:“把这个给你师父,只是因为我昨天帮你算了下账,在你出任务的这十四年里,拢共折损了二百七十七名精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