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合欢(上)(3 / 3)

见就要落钥,他也不再纠缠,只下定决心不再理会姜氏。

谁知门竟是打不开了。

他以为是姜氏故意为难,气得转身就问:“太妃这是何意?”

姜慈的角度只看见他站在门前停了一会儿,并未看见他拉门的手,一时云里雾里地,也忘了反驳。

尉迟肃只当她的沉默是心虚,气得上前几步:“太妃莫要欺人太甚了!”

姜慈再听不进他的话,身上似有万虫啃咬,心跳加速,闷得恨不得浸泡在冰水里头才好。

尉迟肃生了气,气血上涌起来,方才喝下的药茶便起了作用,他只觉得自己像被架在火炉上翻烤,热得恨不得解开袍子才是。

两人终于意识到不对劲,互相瞪着对方:“你/你对我做了什么!”

尉迟肃从前没少替阿娘吵架,在街头巷尾练出来一张好嘴皮,夺了先机道:“老师所言不错,果真妖妃!竟使得这种下作手段,今日我便是撞死在这里也不会让你得逞!”

姜慈气得要哭,用尽毕生恨意软绵绵地骂了一句:“那你撞死去!”

尉迟肃噎住。

姜慈恨他使了媚药这样的下作法子,见他沉默,又激两句:“读书人?读书人!”

这是尉迟肃听过的,最恶毒的六个字了。

尉迟肃从前家贫没少遭人欺负,或打或闹地长大,许久不曾这样发过脾气了,当下被她如此羞辱怎么受得住,竟不顾礼教束缚捏住她的手,作势要打。

姜慈从小到大不敢说受尽宠爱,却也从来没有这样难堪的时候,尤其今日被人这样倒打一耙就算了,尉迟肃竟还想打她,一双美目立刻水光盈盈:“你打!”

尉迟肃被她一哭,终于意识到自己犯了什么错。

别说打,他连离姜慈近一些都是不合礼法、该被问罪的。

尉迟肃不怕死,但死要死的有价值。他心中还有万千抱负,怎能为一个奸妃所害,将胸中丘壑尽数埋葬?

这样下叁滥的手段,他该能忍过去才是。

尉迟肃便松开捏着她的手,后退几步缩在椅子上,只一双眼恨恨地瞪姜慈。

姜慈哭了一场,更是半分气力也无,唤了几声素秋,那声音小得连她自己也听不见。

阿爹说的很是,尉迟小儿!

姜慈怨恨上了尉迟肃,只顾心中咒骂个痛快,完全忘了其他。

//尉迟肃:在我变成狗贼的道路上,没有一个姓姜的是无辜的,包括姜不肯撞。

实在是太长了分上下两部分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