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做不好。”
她长长叹息:“可我过去的时候,甄灵躺在全是血的病床上,她把诺诺交给我,说……孩子是无辜的。”
“是啊,孩子是无辜的……”
江母说着说着又热泪滚落,“我太想你了,太想太想你了,可是越想,我越是不能原谅自己。所以我养了诺诺,假装我的声声还在。那会儿诺诺还小,营养不良,我清楚不应该,但是我总要有个寄托,不然我会疯掉的。”
她度日如年。
做梦梦到孩子在找妈妈;醒来听到孩子哇哇大哭,她濒临崩溃,头发大把大把地掉,短短几日就瘦成了皮包骨头。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江诺诺到来了。
皱皱巴巴,和她的声声刚出生时一样。
江母自欺欺人地告诉自己,这就是她的孩子,她的孩子没有丢,还好好活着。
自我暗示果真有用。
随着江诺诺长大,她会笑了,会走了,会跑了,会跳会叫,会喊妈妈。
江母不愿意再忍受那种痛苦,于是她选择性遗忘,假装一切都没发生过地重新开始。
“声声……”江母哭到红肿的眼睛看着她,眼神里有无尽的悔恨和苦楚,“这些年……你是不是过得很辛苦?”
这是江母,第一次主动询问她的过往。
以前她不愿接受或者是承认她的过去,因为她所遭遇的种种不幸,都是她这个母亲带来的,所以她选择性逃避,好像只要不面对,一切就都没有发生过。
江黎声被问得愣了一下。
万般酸涩涌至心头,仅一瞬间就被理智压回。
她侧过脸避开视线,缓缓起身走到门口,离开前留下一句——
“医生说我爸脑损伤,醒来后可能会面临偏瘫。”不知道对江母来说算不算是好事,但对江黎声来说一定是好事。
她顿了下,“我要是你,是不会离婚的。”
躺着的人没有人权。
若换了江黎声,往后余生的每一天都将是报复日。
当然,这一切还是要看她自己选择。
咔嚓。
房门打开。
江黎声走出去,从头到尾都没有给出多余的答案。
江母也明白,江黎声拒绝她了解她的过去;也不准她掺入她的未来。
这些残留下来的老照片,可能是她和女儿此生唯一的亲密回忆了。
她低下头来小心翼翼翻开第一页。
照片里刚生产完的她脸色苍白,怀间一左一右抱着两个孩子,虽辛苦,可脸上洋溢着的都是幸福。
X年八月十八日。
照片背面甚至还有名字。
子:江岸声。
女:江黎声。
愿一双儿女健康长大,平安美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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