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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东西?”

余思量没有回答, 而是反问道:“你怎么会想在手机上给我留言, 要是我没看怎么办?”

他的声音哑得像个破掉的风箱, 话音一落,两人都沉默了。

薄子衡作为罪魁祸首, 多少有点心虚, 说:“我买了药, 还有润喉糖, 一会儿吃点。”他说着走到床边,指了指余思量刚刚放手机的地方, “怕你没看见我,还留了纸条。”

“我反而没看见纸条。”余思量道, “你就不能用个便利贴贴到灯上。”

“我没找到。”薄子衡无辜道,“我只是下楼看一下锅,不会很久,现在还在炖着呢,吃不吃佛跳墙?”

余思量是吃的,但他对薄子衡的厨艺很不信任,毕竟他的水平也就停留在能分得清楚调料的程度了。

“你确定能吃?”余思量狐疑道,“别是为了哄我开心特地学的吧?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只领心意就好了。”

薄子衡闻言有点哭笑不得:“我什么水平你还不知道,是阿姨弄的,我就是个负责看火的。”

余思量这才放心:“那行吧,我的确饿了。”

“等着。”薄子衡弯腰亲了亲他的头发,然后下楼去给他端午饭。

余思量这才从床上下来,脚刚踩到地板就感觉膝盖一软,差点跪了,这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自己好像有点走不了路——

或者说能走,只是走起来很难受。

他看了一眼浴室的距离,在等薄子衡跟自己走之间犹豫了一下,还是选择回床上做个废人,等薄子衡来伺候。

可惜薄子衡这个少爷虽然暖心,但照顾人的能力实在不怎么样,他回来后把人抱进去洗漱,挤好牙膏后还试图帮他刷牙,但手法生疏,余思量总有种他下一秒就要把牙刷捅进自己喉咙的感觉,只好把牙刷抢回来自己动手。

薄子衡试图为自己辩解:“我真的不会弄伤你。”

“我觉得你可能太高估自己了。”余思量道,“你没经验,不会很正常,我现在也不需要你伺候,这个工作你完全可以等五十年后再来接手,到时候我用假牙你随便刷。”

“谁说我没经验?”薄子衡道,“我给雪橇刷过很多次牙。”

余思量:?

“你再说下去我们真的会离婚。”余思量道,“一边去。”

薄子衡只好退到门口,但嘴还在叭叭:“要不我把灵灵接过来,练练手。”

余思量:?

“那等百年之后,她可能会把你埋在化粪池旁边。”余思量吐掉嘴里的水,飞快洗了个脸便朝薄子衡勾勾手指,让他抱自己出去。

薄子衡端来的那盅佛跳墙很大,里面东西又多,余思量一盅吃下去肚子也饱了,懒洋洋躺在床上不想动。

薄子衡把东西拿下楼,回来的时候手上还拿了几本漫画跟游戏机,说:“要是累就再休息一会儿,不累可以玩。”

余思量撇撇嘴:“我刚刚其实在想离婚的事。”

薄子衡表情一僵:“为什么?”

余思量说:“你说呢?”

薄子衡迟疑了一下:“昨晚不满意?”

余思量哽住了:“当然不……不是这话我要怎么回答?”

说是吧,薄子衡昨晚除了有点折騰人之外也没什么做得不好的,要说不是吧,又像是在求欢,怎么答都不对劲。

郭子衡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笑了笑,说:“那是为什么?”

“我以为你去上班了。”余思量道,“吃到嘴就原形毕露了。”

薄子衡缓缓打了个问号:“我们都认识多少年了,我是什么人你还不清楚?”

余思量撇撇嘴:“只是认识得早,又不是一直在一起,我哪知道你这几年有没有变,你看周严跟我在一起那么久,不也不了解我。”

薄子衡噎了一下:“能跟你商量个事吗?”

“什么?”

“以后咱们俩在一起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