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前再问了一次医生确定是儿子?”冉文乐是咬着牙在说这句话的。“医生说检测胎儿性别的违法的,给我们好一通骂,我才知道她骗了我!”
“从医生办公室里出来,我们大吵了一架,我气急打了她一个耳光,她闹脾气说我打她,就回娘家去了。”
冉家这些破事无语是一件接着一件,笔录上的信息都是文字记录,虽然已经了解了大概,可亲耳听到的无语感,要比文字更有冲击力。
“你老婆怀着孕,你还动手打她,你要不要脸?”阮明栖压根控制不住,直接开骂。
“是她先骗我的!”冉文乐恨的牙根痒痒,“她要是不骗我,能有这些破事吗!”
“你打了她后,她就自己回娘家了,你没过问一句?”阮明栖追问。
“没有,骗子的行踪有什么好追问的。”冉文乐理直气壮。
“她都快生了,不怕她在回家路上出意外?”
“出意外也是她自找的。”
江序洲忍不住皱起眉头,冉家人的冷血程度让人心惊。
只要不确定是儿子,妻子和腹中孩子的死活根本不重要,都已经21世纪了,重男轻女的思想还这么根深蒂固。
阮明栖本想说些什么,话到嘴边却咽了回去,和他们争辩也只能是白费口舌。
接下来的事情,阮明栖再问了一遍,和省厅给的报告信息里一样。
冉家人没有打过一个电话,直到警方调查常老太的死因,前后两次联系那边的娘家,才知道人已经失踪了。
“常老太太在来你们三个儿子家住之前,居住的土屋在哪里?”
这个时候,江序洲突然问了一个问题。
让他们没想到的是,在提到土屋的时候,冉桂峰他们三人明显一副被吓到的样子,瞳孔紧缩。
两人对视一眼,意识到情况有些不对。
“带我们过去看看?”阮明栖帮腔。
冉文乐反应很快:“警官,那边又脏又破,都是土,没什么好看的,别去了吧。”
“我们不嫌脏,就是想过去看看,麻烦带个路吧。”
“警官,真没什么好看的,现在那里都被我们用来养鸡养鸭,还在旁边搭了个猪圈,又脏又臭的,别给你们衣服弄脏了。”
阮明栖微眯眼眸:“你们这么不想我们过去,里面不会有什么不能见人的东西吧。”
“怎……怎么会啊。”
冉慧娴赶忙说道:“我知道在哪,我带你们过去。”
听到这句话,冉家那三个人目光跟刀子一样落在冉慧娴的身上。
她完全无视了他们的警告,强拉硬拽的给江序洲和阮明栖往小土屋方向跑去。
“你个赔钱货,给老子站住!”
“真是反了天了,吃里扒外的臭东西,早知道这么反骨,生出来就该给你掐死!”
冉桂峰和徐广娟夫妻两个一个骂的比一个狠,完全就不像是对待亲生女儿的态度,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仇人。
来到小土屋前,江序洲就被眼前的一幕给惊了。
摇摇欲坠的小屋子,像是随时都会坍塌下来一般。
周围一圈围着竹栏,用黑色的熟料网防止里面关着的鸡鸭逃离。
在另一边,还有两间脏乱的猪圈。
鸡鸭的粪便和猪圈里的味道混杂在一起,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恶臭。
阮明栖给江序洲塞了一个口罩,尽管把口罩带上,依旧无法隔绝这股恶臭味。
“警官,都说了这里又脏又臭,真没什么好看的啊!”
跟来的冉桂峰依旧不死心,还想把他们拉走。
阮明栖反骨一下就上来了,不让他过去他偏要过去。
在周围看了一下,发现墙角处有两双胶鞋。
阮明栖立马走了过去,在换鞋时,江序洲同样拿起旁边那双。
“你就别进去了,外边等我吧。”
江序洲还是把鞋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