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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琛起身上台,他没准备太多东西,也不喜欢在镜头前说话。

之前在大学参加比赛时,每次获奖后到记者采访环节,他一般都是能避就避,面色冷淡地站在一旁,脸上没什么笑意,好像获奖的不是自己的团队一样。

甚至还因为这个上过热搜,密密麻麻的评论全都是“那个不爱笑的帅哥叫什么名字啊?家庭住址在哪啊?电话号码呢?”

现在的祁琛依旧不爱演讲,他垂下眼,刚准备把名字性别班级说完就下去——

耳边却猝然传来几声爆炸的巨响。

浓郁的烟雾弥漫而起,带着呛鼻的气息占据他整个视野,视线几乎立刻被蒙蔽,连一点人影都看不清。

事情发生得太过突然,尖叫声炸开,话筒掉在地上发出一阵持续而尖锐的忙音,整场画面混乱一片。

祁琛感觉到自己肩膀上落下冰凉的掌心,他眉心一跳,用最快的速度反握住对方的手来了一个过肩摔。

对方低骂了一声,紧紧握住祁琛的脚踝,不知道打开了什么东西,把祁琛狠狠往下一拉。

身体蓦地腾空,失重感席卷心头,两人一起重重砸在坚硬了的地上。

腐臭的腥气混杂着烟雾弹里的迷药,祁琛胃部一阵发酸,泛起生理性的恶心,脑海像是被灌满了油,又沉又腻。

他刚站稳身体,在卡牌库里拿出一把小刀,背后忽然抵上圆圆的枪口。

一道低沉的嗓音在耳边响起:“别动。”

祁琛僵了下,他权衡片刻,扔掉手中的匕首,随之冰凉的针管刺入皮肤,意识再次陷入沉睡。

……

祁琛醒来时视野模糊黑暗,残留在身体里的药效还没过去,身体又酸又软,使不上劲。

过了几秒,他才回忆起之前发生的事。

祁琛刚要坐起身,感觉身下动了动,熟悉的金色映入眼帘。

“哥,醒了?”弥生一直没喝水,声音有些哑。

看到弥生后,祁琛愣了一会,他眨了眨眼,确认自己没看错后,撑着手肘坐起身:“你怎么在这?”

“你演讲的时候有人袭击学院,我上台去找你,跟着掉进地下道里,看到你昏迷了要被人带走……”弥生三言两语说完,“我就跟上来了。”

祁琛听完这些不知道是药的副作用还是纯被气的,感觉自己呼吸都不顺畅了,没忍住骂道:“你跟上来干什么?脑子被水冲了?这里有多危险你知不知道?”

那些人的目标是他,但暂时不会动他,否则在演讲台那么有利的情况下就该对他动手了,不至于留到后面把他拉入地下道。

这也是祁琛敢放心让自己过来的原因。

但弥生不一样。

他的身份太特殊了,这些人既然敢公然袭击贵族学院,背后的势力不可估量,保不齐会对弥生做点什么来要挟封家。

祁琛转头观察了下周围的环境,三面水泥墙壁,一面铁牢,牢前还守着全副武装的几人。

时不时能听到“滴滴答答”的水声。

弥生小声说:“我大概知道这是哪。”

祁琛没搭理他这句话,揉了揉眉心:“他们的目标是我不是你,一会我喊人过来和他们谈判,先送你离开这里。”

“我不走。”有他在这,封家才会出动全部力量找人营救。

祁琛感觉自己头越来越疼了:“听话,别跟着我犯险。”

“拒绝。”

祁琛撩了下眼皮,目光沉沉地看着他。

弥生往前凑了点,低头想去抓祁琛手心:“其他的你说什么我都同意,但只有这种事不行。我已经失去你一次了,不想再失去第二次,我受不了这样的刺激。”

祁琛避开他的动作,收回了手。

弥生微怔。

地牢旁又传来水滴落下的脆响,清晰透彻。

祁琛的声音在阴暗潮湿的环境下显得冷酷又无情:“之前的事我都可以不计较,过去就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