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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会我带着公会里几个顶尖高手一起进去, 这期间让星宇守着, 你也不要乱跑。”

听到这句话,班月放松地笑了笑:“哥,我就知道你最疼我了!”

班璟无奈:“我就你这一个弟弟, 不疼你疼谁?”

……

祁琛手里握着把精巧的小刀。

刀柄漆黑,锃亮的刀面映着漫天的鹅毛大雪。

他经历了两遍死亡时的回忆,猜到了这个道具的机制,大概会让他一直经历自己觉得最痛苦的事。

对于祁琛来说,最难接受的不是身体上的疼痛,而是人类刻在基因本能里对死亡的恐惧。

大雪封闭了他的感知,隔绝了他求生的希望,如同深海般令人窒息,喘不过气。

对死亡的恐惧吗……

刀尖翻转,冰凉的刀身插.进热意滚烫的心脏。

即使再厉害的道具,也一定有破解之法,不是从外部,就是从内部。

如果连时序都无计可施,那就说明他要离开这里,只能靠自己。

道具让他一遍遍经历最害怕的事,它以恐惧为食,支撑起整个真实的梦境。

没有了恐惧,一切都无从谈起。

而克服恐惧的最好办法,就是直面它。

鲜血潺潺不断,滴在白色的雪上,蔓延、浸染一片。

成为这黑白世界中唯一的亮色。

世界也从这片血迹中开始崩塌,无穷的树和漫天的雪停滞下来,随着渐渐瓦解的梦境一起晃动。

祁琛的视线已经模糊得不成样子,除了心口处的疼痛外什么都感受不到。

恍惚间他感觉自己被什么轻轻抱起,帮他挡住寒风大雪,似乎连伤口也不那么疼了。

直到意识慢慢清醒过来,身上的触感依旧没有消失。

脑海里传来一阵尖叫:“啊啊啊啊——你终于醒了!”

818在空中要晃出虚影,洒着眼泪哀嚎:“呜呜呜把我吓死了,刚刚忽然检测到你的精神值下降到安全范围以下,我怎么喊你都喊不醒,还以为……”

“没事,遇到了点意外。”

818气得跺脚:“是不是那几个人渣搞的鬼?”

“应该是。”祁琛动了动,总感觉身上沉甸甸,压得他有些喘不过气。

他掀起眼皮,又慢半拍的眨了眨眼。

然后转头。

一个圆滚滚的脑袋在他脖颈上蹭了蹭。

在这个到处是鬼怪的恐怖世界,如果换成别人,遇到这种情况估计两眼一翻就吓晕过去了。

但祁琛刚经历过大场面,对此接受良好,只是身体不受控制地僵住了。

“醒了?”时序抱着他,懒洋洋道。

在看清面前这人是谁后,祁琛松口气,把人搭在自己身上的手挪开:“你怎么在这?”

时序指了指床头柜上的药瓶:“来送药。”

“那你……”祁琛仰着头往后退,“怎么在我床上?”

时序笑了声,手上用力又把人捞了回来,语气也理所当然:“刚刚你说冷,我好心上来帮你暖暖。”

祁琛看他一眼。

眨眼间,时序细长的脖颈被一只粗糙的手紧紧握着。

江浩的眼角是向上扬起的,日常看谁都显得温柔,但此时配上祁琛的目光,反而有一种沉甸甸的凉。

“你看到了什么?”

梦里是他最狼狈的状况,他最不堪的一面,这些都是他不想展示给别人的真实,不想让任何人看到。

关键祁琛用的是他自己的脸,和江浩没有一丝相似之处。

时序进的本该是“江浩”的梦,遇到的却是另一个完全不相干的人。

他就算是个傻子也能觉察到不对。

时序眉稍轻轻挑起:“别这么凶嘛,你长这么漂亮还不允许我看了?”

靠……

祁琛再次握紧了手。

这人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