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蛟下棋吧。

她撩起裙摆,从廊下跃入庭中。

花园已然被宫人打理妥当了,繁花芳草的影子落在空明如水的庭院中。03头上冒着音符,踩着月光走去偏殿,敲敲窗户。

“晚上好灵诗,你也没有睡觉吧!想来一夜快乐的五子棋吗?”

婪央城。

今日婪央城比前些日子肃静。

大比擂台一战激发不少人心中的意气,早早回去休整,只待大比时一展拳脚。而大家知道今日死斗源自昨夜那场“闹剧”后,再也没人像昨日那样“一抒胸襟”。

路上行走的普通人多起来,尽管东洲大比如何热闹也与他们无关,谈论着生计。薛不世从停仙居门口出来,肩膀和一个扭着头说话的男人撞上,那男人告罪一声,继续拧着头和同伴说话。

薛不世像被脏东西碰到似的伸手拍打衣服,盯着男人的眼睛露出一丝厌恶。

连山派同样在城中,但城中百姓见到连山派的人都绕着走,若在连山城有凡人胆敢冒犯他,要被他打断两条腿!

仙凡有别,凡人寿命渺小能力低微,还不如山中一只灵兽有价值。薛不世瞧不起凡人,不明白为何连山派和婪央城都要建在与凡人如此近的地方,在他看来,仙门

大派要建在苍苍云海,远离尘世的地方。

既然他们要修仙,就要先做仙人。

“呵。”薛不世又拍了下衣服,感觉被凡人撞过的肩膀刺刺挠挠,他深呼吸,冷笑道,“庆幸你生在婪央城吧!”

他掏出一张帕子一边擦手一边往织女坊走,徐泽华已经被他灌醉,他要在徐泽华醒来前做完他的事。

薛不世走进织女坊,随手将帕子丢在迎客的女修脚下,傲慢道:“我定的衣服做得怎样了?”

女修低头看了眼脚下的手帕,笑容不变,她认出这个客人,道:“是给赤雷剑派的徐公子做的衣服吗?不如请客人先去楼上包厢?容我去问一下绣娘。”

“不必。”薛不世抬起下巴,说,“我就在这里等着,把你们管事的也叫来。”

来者不善。

女修迎来送往多年,见过无数客人,她十分熟悉薛不世找事的口吻,又请薛不世上楼饮茶被拒绝后,笑着说:“好的,请客人稍等。”她转过身脸一下子沉下来,皱着眉头请管事去了。

薛不世舔了舔嘴角,在大厅里转来转去,颇为激动地捏着手指,眼里全是算计。

赤雷剑派的《剑诀》是上等的雷系功法,婪央宫是东洲最富裕的门派!他若是得到赤雷剑派的功法,再从婪央宫手中拿到大笔财富,到时候莫说他的父亲,整个连山派都要仰仗他!

“世间一饮一啄自有定律,我那大哥辉煌潇洒二十多年又如何?现在还不是成了一个废人,现在或许不明不白死在哪个角落。”薛不世低低地自言自语,轻轻一笑,“我在他的阴影下忐忑长大,也该由我风光了!”

他眼里满是志在必得,伸手抚摸手指上的储物戒,看着大厅中来来往往的人,眯了下眼睛。待到那时,还有谁敢瞧不起他?

楼梯响起脚步声,薛不世瞥了一眼,发现那名女修带人回来,立刻收起贪婪的笑容,抱臂站着。

织女坊的管事和绣娘走过来,身后还跟着几名托着衣服的女修,为首的绣娘笑道:“薛公子,昨夜你和徐公子定下衣服后,我和坊中姐妹连夜赶制,已经把您定的衣服做好了。”

平时客人定衣服大概要两三日制好,但那是赤雷剑派的人诶!织女坊十分后悔接这个单子,紧赶慢赶把衣服做好交差,以后大家江

湖不见。

薛不世放下茶杯,缓缓道:“是吗,待我检查一番。”

织女坊众人心中咯噔一声,有种晦气应验的感觉,看着薛不世上前来,拿起托盘里的衣服开始挑毛病。

这里纹绣不够大气,那边走线不够齐整……听得年纪较轻的绣娘面露怒意,此人分明就是睁眼说瞎话!

“明明交代过徐兄不爱桃花爱梨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