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凶悍,我大姑奶奶的表侄的二大爷原先是大长公主府里喂马的马夫,他说这女子小时候一拳头给太子殿下都砸得嗷嗷哭!”
“天呐!恶女,实在是恶女!”
“还有呢,起居郎王大人你们晓得伐,他有个女儿,长相普通了一些但也说不上丑吧,无冤无仇的,竟就被她狠狠羞辱了一顿,给那王大人的女儿说得不敢出门,最后只能回王大人祖籍嫁人。”
“我也知道一个,军器监胡大人的公子人品端方相貌堂堂,有次遇到她马车坏在半道上了,立刻伸出援助之手,完了你们猜怎么着?那谢姑娘受了人家的帮助,正眼不带瞧人家的就走了,完了还跟丫鬟说胡公子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呢!”
“夭寿啦,就不该帮她!上次宣正大夫李大人的表侄儿也是,神味居客满,这谢姑娘去迟了入不了包厢,他好心想把包厢让出去,结果那恶女,又给人好一通羞辱!”
……
诸如此类,不再细数。
春归和新绿肺都要气炸了,谢意适还在给傅成今回信一一解释那些传言。
王大人的女儿是在她金玉楼里胡搅蛮缠,一赊再赊赊不动了还想赊,谢意适忍无可忍,便给王夫人去信一封,写令爱花容月貌无需金银首饰衬托,可省下一大笔银子,并附上账单一份。后来自然是王夫人亲自来结了账,也结了梁子。
胡大人的公子则是半路拦停她的马车,非要说前面有个大坑谢意适自己的马过不去,而他愿意伸出援助之手,让谢意适与其共乘他的神驹拉的马车。谢意适无语至极,直接让车夫扬鞭掉头,而那趟跟着出门的是新绿,新绿看着对方那匹瘦不拉几的马没忍住为对方的穷酸翻了一个白眼。
至于宣正大夫的表侄,那就更是离谱了。神味居的掌柜就在她面前请她上楼,表侄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非要谢意适赏脸让他招待,大庭广众死缠烂打,谢意适也没给他留脸,只问他是哪家的公子,怎么没有见过他,就把他气得一蹦三尺高蹦走了。
……
写完这些后,谢意适满意地看着满满当当两张纸,打开第三张询问他把他打得嗷嗷哭那一拳头,是不是就是抢花那次自己挠他的那一下。
傅成今的回信当天就到了,用了整整三大张纸告诉谢意适,挠的那一下和打哭的那一拳头不是同一次。
并十分诚实地表示动拳头那次不能怪罪到谢意适的头上,是自觉武功大成的自己大放厥词,说谢意适小胳膊小腿伤不到他半根毫毛,然后才被一拳砸在鼻梁上,哭得撕心裂肺。
谢意适把自己关在书房里笑得形象全无,提笔给傅成今回信时第一次深刻检讨了自己记性太差,很遗憾忘记了这样有趣的事情。
然后傅成今回信给她,说这样的事情还是想不起来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