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察觉,就不太妙了。”
春归一个激灵,重重点头。
“奴婢一定点清每一笔账目。”
“要是遇到那些态度强硬的……”谢意适拨了拨手腕上的玉镯,懒懒道,“你便告诉他们,多出来的利息,改日我得空了,定一一送回府上。”
春归噗嗤一笑,姑娘这是要把他们的面皮都戳破呀!
这么说不就是告诉人家,没有太子妃这个身份前,你们打个欠条一拖再拖不平账死皮赖脸,有太子妃身份了你们不但有钱平账还有钱给“利息”更加的臭不要脸么。
谢意适幽幽叹了口气。
太子妃这个身份是利也是弊,明面上的几个铺子恐怕都得关了。
毕竟与民争财这帽子,她可不敢戴。
天色刚暗下来时,傅成今回来了。
“太傅亲鉴。”他的手指重重点在柳轻羽那封邀请谢意安除夕同游的信纸上,“这封信临写痕迹非常重,写信人是仿写了欠条主人的字迹!”
谢意适轻敲左手掌心,“果真是两个人!”
错误的方向被纠正过来,两人的思路也打开了,复盘起之前的一些讨论来。
“当初我们排查能够左右你我婚事之人,倒是忘了把自己算上了。现在想来,有什么人能比自己更能够左右自己的婚事呢?柳轻羽家世身份才学都不错,若她自己想当太子妃,成事的可能性确实很大。西南王的底气应该由此而来。”
“西南王与假柳轻羽是同伙,‘胁迫’一事便是他们为了摘出假柳轻羽做出的取舍,假柳轻羽的目的也应当和西南王一致,为了纠正剧情偏差,让原本的男女主走在一处。”
两人视线相对,傅成今露出疑惑:“这个剧情到底有多重要,让他们不惜制造一个假的柳轻羽,也要让太尉之女嫁到东宫?”
谢意适想了想,纠正道:“不是太尉之女,是柳轻羽和你要在一起才行。”
傅成今的眉头皱得更深,“我与柳轻羽喜欢谁,想娶谁,想嫁谁,跟他们有什么关系?强行拉郎配对他们有什么好处?”
“为什么这么做,恐怕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了。”谢意适想起已经被拿下的西南王,问,“西南王那边有问出什么吗?”
傅成今摇头。“嘴比蚌壳还严实,他的身份摆在那里,不能随便动刑,还僵持着。不过我们现在也算有了一个突破口,如果能够找到真正的柳轻羽,或许这一切就都能结束了。我让人再去查查那两天发生的事情,凡事做过就一定会有痕迹,会找到的。”
“季行云是个聪明人,他那边应该也会有进展,或许能从假柳轻羽口中套出点什么。”
也只能这样了。
谢意适勉强笑了笑,低声叹道:“希望柳姑娘平安无事。”
“柳姑娘应当是平安的。”傅成今轻轻拍拍她的背,“冒牌货冒名顶替若也能算纠正了剧情偏差的话,那最应该被顶替掉的,其实是我才对。”
谢意适抬头,看着他的眼睛。
傅成今起身,将她也从凳子上拉起来。
两人的手短暂交握,又分开。
“只要我没事,她也不会有事。”
修长的大手再次覆盖住谢意适的手背,暖融融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