频率跳动着。
“姑娘!”
提着花篮和两个灯笼的春归二人终于回来了, 进门确定谢意适安然无恙后露出笑容。
“姑娘, 这花插瓶能插好几个瓶子, 都放卧房吗, 还是放些到书房去?”
前一秒还在灵魂出窍的谢意适蓦地起身,快步朝书房走去。
“冬花难得,送些到祖母那里!”
春归二人听着吩咐,看着她匆匆忙忙离去的背影, 疑惑地对视一眼。
新绿摊手, “别想了,反正姑娘奇怪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春归欣然点头, “的确如此, 干活去吧。”
适应良好的两个丫鬟立即转悠起来, 一个分出半篮子野花放桌面上准备插瓶, 一个提着篮子去养荣堂。
谢意适把自己关在书房里,从袖中掏出那张被自己忽略了有一会儿的纸条。
太子真是耽误事儿。
谢意适很不讲理地把责任推卸到傅成今一人身上,而后深吸一口气, 打开折叠的纸条。
纸条展开来也就一指长宽,上面写着几个蝇头小字。
——小心西南王和我。
谢意适的眉头几乎在看清最后一个字的时候就皱紧了。
小心西南王和……我?
柳轻羽给的纸条,那这个我代表的是柳轻羽自己?
谢意适把和柳轻羽产生交集的每一次都回想一遍,这姑娘前后割裂不一致的行为, 莫非是被西南王胁迫了?
可她为什么会被胁迫?
如今柳太尉都回京了,有这么一个手握重权的爹, 柳轻羽还要怕什么?
她自己有把柄落在西南王手上了?
什么天大的把柄,让她必须对西南王言听计从?
纸条是偷偷塞给自己的,证明柳轻羽被人监视着,在这种被持续胁迫的情况下,公然和自己见面就不会是她的个人行为,更大可能是受西南王指使。
可西南王让柳轻羽约见自己的目的是什么?
今晚什么都没发生,是被忽然出现的太子打乱了计划,还是这也在西南王的预料之中?
不对。
谢意适在心中否定后者,西南王如果这么神通广大,太子根本不能冒名顶替那么久。
一切症结……
谢意适将纸条折好,放入书案下的暗格内。
还是在柳轻羽身上。
“江南。”谢意适口中缓缓吐出这两个字。
鱼米之乡,商贾聚集。
是外祖父的大本营啊-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在东宫中等了大半个时辰,终于等到人的皇帝看着举着带两个牙印的糖画走进来的太子,早已准备好的呵斥直接因语塞卡在了喉咙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