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您的温柔和体贴,早就打动了我。”
“原来我的目的不纯,早已排在您本身之后。”
“殿下,您感受得到我的真心吗?”
谢意适抬起头,仰起带着欣喜又夹杂悲伤的俏脸看他。
傅成今低头只看一眼,便仓皇避开了她灼热的视线。
若非身上的伤口被她抱得又开始疼痛,他只怕已经忍不住掉进谢意适日益精进的亲密陷阱里了。
“谢意适,你赌赢了,高兴了吗?”
他的声音太冷静,两人距离近到谢意适眼中的惊愕根本藏不住。
好在她已经有所依仗,也不十分心虚,继续用可怜巴巴的语气道:“您既然来了,必是心中有我,难道就真的忍心看我日日活在恐惧之中吗?殿下,我不想嫁给太子,只想嫁您,您就帮帮我吧。”
傅成今冷声道:“那你就说实话,你不说实话,我如何帮你?”
这家伙!
谢意适在心中咬牙切齿,都到这地步了,还抓着这件事不放。
“你在害怕什么?”傅成今添上新的筹码,“你不是已经知道我心中有你?如果只是想从你这儿套话,今日我便不必匆忙赶来,等你被抓进大理寺审查再行逼问不是更好?”
的确。
谢意适心中的天平逐渐倾斜。
她一直隐藏的秘密太过荒诞,就是说了,西南王也未必相信。
斟酌过后,谢意适决定说出来,都到这份上了,他要是实在不信,也随他吧。
“好。”谢意适点头,“但我只能跟您一个人说,而且,您若听了不信,不能再说我没有诚意。”
傅成今看她表情不像是要应付自己,便让白墨把缩在桃树下紧张地东张西望生怕有旁人看见这边的春归一起带走。
清场完毕,傅成今道:“说吧。”
谢意适闭了闭眼睛,缓缓吐出一口气。
“我死过一回,在上一个十二月廿三日,也就是大前天。”
傅成今的心脏瞬间抽紧。
很奇妙的,这一瞬他最先产生的不是质疑,而是害怕。
脑海中仿佛也有一块被浓雾笼罩的地方正在慢慢恢复清晰。
谢意适目光不回避也不闪躲,她很认真地看着傅成今,“再次醒来,我发现自己回到了十二月初九,并且脑海中多了一本书的内容。书中写的是太子与柳太尉之女柳轻羽的情爱故事,而我在那本书中只占一笔,当然,您也基本没有戏份。”
“在那书里,我是太子和柳轻羽感情无法圆满的一个坎儿,他们之间遇到的很多问题,归结起来都在已经死了的我身上。可以说,正是因为我死了,整个故事才能发展下去。”
“也就是说,故事要发展下去,我得再死一回。”
“可我不想死。”
很荒谬,但傅成今在谢意适的脸上看不出一丝一毫说谎的痕迹。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