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储有代替国王出征的义务。如果我要出征,你就好好呆在王宫里。”
“请允许我拒绝。”
蒹葭嘴巴一瘪,哭了起来。
“不行,你要呆在王宫。没有我的命令不许离开,你不是我的护卫长么?你得听我的!”
希利睫毛轻颤,良久才说:“如果公主坚持……”
“我坚持……”
希利抱着怀里微颤的少女,无比感激少女是一名黑暗向导。黑暗向导的精神阈值很高,配偶的死亡会让她很难受,但最终痛苦会随着时间和经历而淡化。
不像其他哨向,他们的阈值太窄,一方死亡,另一方很难独活。
即便是黑暗哨兵,也很难从伴侣的死亡中走出来。
“那我会尽力听从公主的命令。”
听到男人这么勉强的回应,少女有点不满。她刚刚抬起头,就被年轻的护卫长轻轻吻住。
这个吻不带一点色情的意味。
只是安抚。
男人又从她的唇角吻到她的眼角,把她眼角的泪含掉。
“小哭包。”
“才、才没有!”
蒹葭狠狠擦着脸,把脸蛋擦得红红的。
希利轻柔地帮她揉了揉,诱哄着说:“好好好,不是小哭包。”
“敷衍!”
“没有敷衍。”希利擦过之后,又凑过去亲了亲,“你不是小哭包,你是我的小公主哭包。”
蒹葭脸红红,却没再反驳了。
下午回王宫后,她给哥哥拨去了个通讯请求。
哥哥接通了。
他似乎在开会,拨通后先对她说:“稍等一会,我马上就好。”
蒹葭趴在床上,看哥哥的虚拟成像在半空中对着什么指指点点,说了很多蒹葭听不懂的话。他又指了几个方向,似乎是给下属安排工作,又重申了一下作战要点,才说散会。
蒹葭都没反应过来,就见哥哥坐了下来。
他说:“想我了?”
蒹葭点头点头。
“我还以为你有了希利,就把哥哥忘了。”
他脑袋低垂着,光线似乎不太好,看不太清他的表情。蒹葭却敏锐察觉哥哥情绪不好。
她说:“哥哥是哥哥,希利是希利,不一样。”
“他是你未来的丈夫,哥哥只能是哥哥。”他意味不明地说。
蒹葭本能地觉得要反驳哥哥的话,却不知道该怎么反驳。哥哥说得都对啊!不然哥哥还能是什么呢?
她下意识说:“希利是哨兵,为了王储,我不可能只有他一个丈夫。”
卫霜哼了声。
蒹葭感觉到他的情绪依旧不好,但莫名的就没有之前那种要窒息的威胁感。但她刚松口气,又听到哥哥的冷哼。
“一个希利不够,你还想要多少?”
那种锋利感又来了,蒹葭觉得自己像只遇见危险的刺猬,浑身的刺都炸了起来。
“至、至少要哥哥的。”
她求生欲极强的回答完,致命的威胁再次消失。
“除了哥哥,还想要谁?你的小竹马?你的契常哥哥?”随着一个个人名,卫霜的气息又有点不稳,“是不是还想要学院里的那个弱鸡同桌?”
“没、没有。”蒹葭在心里暴风哭。
哥哥这是怎么了,好可怕好可怕。
她好想按掉通讯。
卫霜也察觉到自己的不对,深吸口气,说:“本来几天就能搞定的事情,一下扩大了影响,哥哥迁怒你了。对不起,蒹葭。”
他按了按额心,很疲惫的样子。
蒹葭很心疼,她坐起来,双手捧着智脑,说:“哥哥,有什么我能帮的忙么?”
卫霜眼眸一动,喉结轻轻一滚,但他克制住了。
“亲亲我吧,蒹葭。”
“嗯嗯,Mua~”
卫霜的心彻底平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