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抱歉,自始至终,我们针对的就只有你一个人而已。”蕾娅说道,“弗劳德,你做了什么,你自己心里有数。为什么格林小姐要阻止你们离开,为什么你现在会被绑在这里,面对这些问题,你都要声称自己不知道答案吗?”
“该死的,我知道什么?”脸上的水珠滑落下来,弗劳德啐道,“我只知道你们居心叵测!你们这些女人就是在嫉妒我们,嫉妒我们美满的家庭,嫉妒奥伦有我,而我会带着她们去寻找更美好的生活。”
“好吧,先生,既然你如此坚持,我想我也没有必要再好声好气地跟你说话了。”蕾娅拿匕首的手又往前靠了靠,“我发现我对你们这样的人是越来越没有耐心了,所以你最好把真相一五一十地说出来,免得等下我的耳朵还得受苦,要听你难听的惨叫。”
“什么真相?我根本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弗劳德犟嘴道,“你们不就是不想看见奥伦离开你们去过好日子吗?我理解的。但我是个军官,你们怎么敢……”
“你根本不是个军官,我见过上过战场人是什么样的,不论是自大的还是痛苦的,他们都有鲜明的特征,而你绝对不是其中一员。”蕾娅打断了他,不耐烦地将匕首顶在了弗劳德的脖子上,“告诉我真相,否则我就用这把匕首割破你的喉咙。”
弗劳德先是吓了一跳,后又嗤笑道:“你会用匕首吗,小姐?你们拿厨房里的刀还凑活,但军营里可见不到你这样的女人。”
“以前确实不会,但现在可就不好说了。”蕾娅轻笑一声,一只手托住弗劳德下巴用力一抬,另一只手则用匕首在他颈上留下了一条浅浅的血痕。
弗劳德疼得鬼哭狼嚎起来,嘴里喋喋不休地全是诅咒之语。蕾娅听到隔壁墙上传来一声拳击般的响动。
“你不是上过战场吗?”蕾娅刻意提高音量说道,“这么点疼就受不了了。我记得你不是到处吹嘘自己在战场上的英勇事迹,说自己一只手骨折了还能杀敌无数,腹部被捅了一刀还能把战友背回营帐吗?”
“你知道什么?该死的!”弗劳德骂声连连,“那是战场,你们女人知道什么?”
“我提醒你,这只是一次小小的警告,先生。我不管你那张嘴里还要编出多少‘战争故事’,但很遗憾,编故事是我的专长,不是你的。而你现在只需要思考一件事。”蕾娅的刀尖又对准了弗劳德的左眼,凌厉地说道,“你觉得这间屋子里有几把匕首?等人们发现你的尸体时,你认为上面会出现几个血洞?”
弗劳德瑟缩了一下,眼睛下意识地闭了起来,等他再次睁开眼时,他开始惶急地环顾四周。好在他还保留着数数的能力,在看清了屋里的每个人后,他难受地扯动着脖子,颤抖起来。
尽管蕾娅她们已经把小仓库清理了一遍,里面还是堆放着一些干草和稿纸,她们并没有点起太多的蜡烛。但只是一点点的火光,就足以照亮她们的面庞和手里的寒光。火焰雕刻出那些总是被忽视的脸,现在在弗劳德的眼中更像是来找他索命的幽灵恶鬼。
“你们这群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