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也涨,但比起其他州郡好太多,普通百姓日子过得紧巴巴,也能填饱肚子,不至于背井离乡找活路。
如今这个世道,又有哪里是世外桃源呢?
“原来如此。”
宁锦婳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又有个疑问,“那……他们都来滇南,跟南地百姓抢粮怎么办?”
大批流民涌入,僧多粥少,岂不是全城百姓都要遭殃?
陆寒霄眸光一亮,“婳婳真聪明。”
宁锦婳:“……”
明明是夸赞的话,她偏偏听出了几分刺耳之意。合着她在他眼里就是个蠢货,什么都不通晓是吧。
她阴阳怪气道,“岂敢,在王爷面前,不敢班门弄斧。”
陆寒霄轻笑一声,很理智地没有在这个时候回她。只道:“我去沐浴。”
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陆寒霄混迹军营,没那么多讲究。但是宁锦婳爱洁,日日沐浴焚香,连带着枕边人也得洗干净,否则不让上榻。
在两人初成婚时,陆寒霄时常回来到深夜,懒得让下人烧水,便去书房睡。宁锦婳不明所以,只知道他十天半个月不回府,好不容易回来一次,宁愿枕着硬邦邦的文书,也不愿来碰她。
宁大小姐心高气傲,她问不出口,他那时候心神不在她身上,便也没在意。这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可过夫妻间过日子,哪儿有什么惊天动地,就像一根根微小的嫩刺扎在肉里,一根不疼,可耐不住经年累月的堆积,堪比钝刀子磨人,让人受尽折磨。
……
陆寒霄洗完出来,房里的烛火全部被吹灭了,一盏都没给他留。他眼里闪过一丝无奈,轻车熟路地走向里间的床榻,掀开帷帐。
他没有焚香的习惯,身上只有很淡的皂香,墨黑的长发带着潮湿,落在肌肤上,很凉。
“别挨我——”宁锦婳装睡不成,伸手把他胸膛推开,嘟囔道:“怎么不擦头发。”
陆寒霄反手握着她的手,勾起唇角,黑暗中音色慵懒,“婳婳给我擦。”
宁锦婳冷哼一声,翻了个身,没理他。
陆寒霄面容冷峻,身上却十分火热。跟个火炉似的。隔着一层丝绸薄衣料,精壮的腰身紧紧贴着娇嫩的肌肤,大腿也跨了上来,像死死锁住猎物的野兽,不容逃脱。
一起睡了这么多年,宁锦婳对他的某些癖好很熟悉,往常这样……
她道:“今天……不行。”
回应她的是男人收紧的双臂,“我问过大夫,可以。”
她如今年岁正当时,有宝儿在前,身体恢复地很快。
宁锦婳支支吾吾道,“别,我今晚……不方便。”
两人老夫老妻,她也不是矜持拿乔。之前她身子不好,怎么胡来都没事,谁想那些调养的药喝了多年,还真把身子养顺当,连续生了宝儿和玥儿,她真不想再生了。
儿女双全,她心里知足,没有多余的心力养育孩子。
其实这个事不难办,避孕的法子多的是,除了避子汤,还有羊肠衣、麝香、红花等物,可她初来滇南就怀孕,根本没想过备那些东西。
身后男人的呼吸越来越粗.重,大掌从腰间缓缓往里探,黑暗中的宁锦婳面红耳赤,急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