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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春娇 过春雪 68030 字 2个月前

了一嘴。

陈在溪有些不好意思,应了一声。

景江不比上京,私塾很少,也不让女子去上。她确实从未读过书,也未曾学过什么乐器。不是不想,只是她也没有办法。

老夫人听着,点点头:“前几天,正巧知礼也同我念了句,我想着你也去听几日课,好好习习字。”

“毕竟字如其人,你这个字拿出去,又有几个人认得?你瞧瞧你这几位姐姐,就是宁夏,也是一手好字。”

听见这话,陈在溪只能扯出抹微笑来,强颜欢笑着:“在溪会好好习字的。”

老夫人只摆摆手,不欲同她多说,转过头,语气放缓:“说起来字,妙仪姐你们也得多练练,偶尔也去找你们大哥学学。”

“回回让你们跟着学,都没人应我,你们大哥的字可是圣上都夸赞的,好些年前,知礼去……”

这夸赞一开头,便是没完没了,被念到的宋妙仪叹口气,有些头疼了。

宋佳茵也跟着叹气,侧过头,却看见陈在溪正襟危坐地样子,相比于其他人的敷衍,她似乎是听得很认真。

乌发被一支玉簪挽起来,几根碎发落在脖颈上,女人侧脸线条流畅,睫羽纤长,鼻尖小巧。

宋佳茵顿了下,忍不住就想解释了一句:“在溪,其实你可以不用这么认真,这个不用听。”

陈在溪眨眨眼:“可是老夫人不是说……”

“可是祖母每回都这样啊,但是谁敢去问啊?”

“是吗?”

她蜷缩着手指,轻声嘀咕。

***

高门大户里,若是肯培养一位大家闺秀,所花费的心血不会比男孩少。

而越是兴盛的家族,越是肯在这方面下功夫,宋家也不例外,开办的私塾不仅学四书五经,琴棋书画也不会落下,甚至严苛到每日都有考核。

庄重室内,红柱挺直,往前是六张长桌,整齐地摆在一起,桌上放着笔墨纸书,虽几日未使用,却也是一层不染的样子。

内室一片明朗,晨时的第一节 课是早读,女先生站在最上方,手拿书卷,脊背挺直,书卷气十足。

“好学近乎知,力行近乎仁,知耻近乎勇……”

“博学之,审问之,慎思之,明辨之,笃行之……”

女声缓慢,室内的几位小姐都有些听腻了,百般聊赖地看着书。

宋佳茵打了个哈欠,同身边的宋妙仪道:“妙仪姐,等会儿下课,你将彩初借我用用?”

宋妙仪显然也没听课,立刻就回应:“找彩初干什么?”

“彩初染的指甲比较好看,”宋佳茵伸出五指给她看,“指甲有些褪色了,感觉还是彩初上的颜色好看。”

“染个粉色?”宋妙仪点点头,又道:“你上回染得太红了。”

“是吗……”

她们的身后,陈在溪揉揉眼睛,烦躁地叹口气。

不同于其她姐姐的轻松。她很努力地想要跟上先生念的书,将指尖抵在书本上,女先生每说一个字,她便跟着移动指尖,又在心里默念。

可有些字陌生,不是读一遍便能懂得。

陈在溪识得字不多,就连老夫人嫌弃的字,也是她一点一点临摹,自己对照着书练习了五年。

但无人教她,她就是在努力,也只认识一些简单的字。

没多久过去,早读完,女先生站在门前,等大家过去背书。

宋佳茵还想着染指甲,第一个跑过去,闭着眼睛就开始念:“物有本末,事有始终。知所先后,则近……”

这些书她已经背了五年,早已经铭记于心,不需要思考便能脱口。

时间一点一点流逝,天光大明,枝桠上凝聚起了露珠滑落,炙热日光落在花骨朵上,宁静致远。

等江宁夏背完书,室内彻底安静,陈在溪捧着书,抬眸看着空旷的桌子,指尖却一点一点藏起来。

江宁夏看了她一眼,关怀地问:“在溪,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