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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害太子妃?

哪怕如今只是嫌疑,现在想起来,沈清辞也会觉得自己当时头脑发热已经疯魔了。

“自求多福吧。”林元瑾轻笑了声,意有所指地扫了眼她们两人,利落地转身离开了屋子里,提着裙摆快步走下楼梯。

林元瑾一路向前,身后的少年侍卫无声地替她开道,酒楼护卫不少与小厮,原也不该让人擅自进入贵客的厢房。

但在场之人众多,无一敢拦她。

等到她的背影完全消失,沈清辞恍惚地捂着脸坐下,无助地自言自语起来:“怎么办?”

“你还好意思说?”盛冰莹翻了个白眼,冷笑一声,“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这才半天就被人抓到了把柄。”

昨天事发,今天林元瑾自己不光能找到她们两个今日所在,还敢上门动手打人,还配了护卫,可见太子该知道的都知道了,还对她无比宽容溺爱。

沈清辞愈发胆战心惊,终于低下了头。

……

下了楼,无视了看到他们就发怵的小厮,两人径直走出了酒楼。

重新回到街上,顺畅的空气迅速驱散了厢房里沾上的熏香味。

林元瑾伸了个懒腰。

“神清气爽。”

崔夷玉捧住她的手,用帕子将她泛红的手从指尖擦拭到手心,半丝不落,生怕她沾上了脏东西。

等擦完,他又轻轻地揉了揉林元瑾的指关节,帮她缓和了下疼感:“还好吗?”

“用的力大难免有点疼。”林元瑾点头,亲昵地说。

作用力相互的道理她当然懂,只是有时候不打一下实在不出气。

虽然害人的办法有很多,但不妨碍林元瑾格外厌恶沈清辞的做法。

“二皇子暂时不能处理,但沈尚书是坐不稳了。”崔夷玉轻声说,“明日我会进宫禀明此事,你莫要担心。”

皇帝向来护短不说,在他眼皮子底下作恶实在是碰到了他的底线。

“我不担心。”林元瑾笑了笑,将手从崔夷玉手心里拿出来,突然贴上了他的脖子。

他脸上还覆着面具,哪怕他信任林元瑾,但要害被林元瑾贴着的感觉实在让他本能地紧绷。

“来找她们只是顺便,我还想多逛逛。”

上元灯会的第二日也热闹极了,街上不乏适龄男女,最热闹的地方还有许多卖河灯、猜灯谜、棋弈、书画、射箭乃至投壶的摊贩。

投壶的摊子前,正站着一对大抵双十出头的夫妻。

男子聚精会神地投着箭矢,最终堪堪将三支投入壶最中间的圆口。

“你会投壶吗?”林元瑾转头去问崔夷玉。

她不会,她连套圈都套不准,更何况是壶那么小一个口,与崇尚这等手艺的姊妹不同,有这时间她通常去看书了。

令林元瑾有些意外的是,崔夷玉摇了摇头。

“没试过。”

他不多说,林元瑾却心领神会,完全懂了他的意思。

崔夷玉擅武,更何况只是由射艺演化而来的投壶,只是将箭矢投掷进瓶对他而言太过简单,加之他以前替换太子的时间并不多,也没人会主动寻太子投壶玩乐。

他说的没试过,就是真的没投过。

前面的男子连中了三根箭,听到后面两人的讨论声转过了头。

尤其了是崔夷玉虽脸覆面具,气度却并不似普通人,却不会投壶,让人不禁调侃:“小公子一表人才,倒像是大户人家,竟没投过壶?”

京中尚有以投壶为乐的风气,若是没点水准定是要遭人玩笑。

林元瑾以前也因为不会投壶被意有所指过,只是她不在乎。

“小公子可要试试?”摊贩抬起头,掂了掂手中的铜板,“就几文钱,您若是散箭便能给小夫人送个普通花灯,若是能连中贯耳还有别的彩头哩!”

说着,他指了指上面挂着的各种花灯。

“来一个,来一个!”旁边有路人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