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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接收到眼神催促,他才不慌不忙道:“或许,有人替我解决了这个大麻烦。”

“正因如此,我才能一觉睡醒到天亮,直到治安执行官敲响房门,打扰我的清梦。”

“佘侦探,你认为我的推理如何?”

“很不错。”佘昙十分捧场地鼓鼓掌。

紧接着他起身,伸手开始收拾空碗盘,自然而然道:“在做出决定以前,介意邀请我去楼顶瞧一瞧你的花房吗?”

“请吧。”晏明灼做了个邀请的手势。

他想了想,不忘叮嘱道:“参观完以后,记得洗碗。”

*

佘昙蹲在松软的黑色花田前,风衣衣摆随意撩起,眼神十分深邃。

要是再配上一柄水旱烟,加上个大草帽,青蓑衣,依着他那长时间一眨不眨深情注视土地的目光,偶尔伸手捏起一撮土放在鼻尖嗅闻,妥妥的老农气质无疑。

“没有异常。”他不顾泥土,徒手刨开一个洞,望了眼被晏明灼当做实验组的奇怪灰种,“只是普通的花种。”

晏明灼站在他身边,同样俯身,聚精会神观察着,“什么花。我不记得有植物的种子长这样,聚拢在一起像是流动的雾气。”

“雾之国的特产。”佘昙起身拍了拍沾染尘埃的手掌,“先前你说‘希望之种’时我就猜到了。希望教会所分发的圣礼,也是它,那个邪-教徒在这点上倒是没骗你。”

“难怪我在其他地方没见过。”晏明灼对特产字眼很敏感,来之前,他倒是搜集过相关情报,只是没料到希望之种真如字面意义上而言,是花的种子。

“我记得希望之种之所以被称为圣礼,在于每个人的圣礼都各不相同。它反映着人心底最深的愿望。”

“你说得没错。”佘昙轻轻颔首,肯定了晏明灼的说辞,“但你或许不清楚,关于希望之种的存在,只是个传说。”

“每一年的四月祭前,希望之种的传说会如同春草般兴盛,希望教会的活动也会借机变得频繁。然而庆典结束后,这个从未在人前得到证实的传说,会再度沉寂下去,直到来年春天。”

“饶是如此,家家户户的顶楼依旧会设置花房。而在四月来临的第一天,再排斥希望教会的人,也不会拒绝教徒分享的希望之种,只为接下来的一年里求个好运。”

“所以说传教婆的时机选得十分巧妙。”佘昙感慨,“按理来说,在四月,连恶徒们的活动也会有所收敛。”

晏明灼毕竟阔别故土已久,遑论他脑海中的年少记忆还出了差错。论解读雾之国特有典故的能力,根本比不上佘昙。

但他也有种特殊的优势,那就是“初生牛犊不怕虎”。说白了,没尝试过的东西,总是会抱着也许自己就是那个天选之子的侥幸心理。

“我想试试。”晏明灼说,“希望你可以在保镖工作以外,兼任教我如何种出真正的希望之种。”

“呃……你对我是不是太有信心?”佘昙诧异地强调道,“我刚才说的是,没人证实过的传说,而不是除我以外,无人证实。”

晏明灼内心掂量一番这回带过来的钱,果断拍板,“加钱,双倍。”

“不是钱不钱……”

“三倍。”

“好的,老板。”佘昙说,“我现在下去洗碗。”

“辛苦了。”晏明灼笑容扩大,“我也陪你一起下去。”

4月2日,岁月静好。

厨房里,身高腿长的男人撸起袖口至半臂,解开两粒衬衫纽扣,默默地刷着碗。

浅黄色的毛茸茸小银狐围裙,勾勒出比例优越的身材,与挺翘臀-部。

佘昙一边收拾厨房一边反思,明明只是蹭顿饭的功夫,怎么就沦落到登堂入室的地步。

虽不至于同居,但以后晏明灼出门他要跟随,晏明灼在家他要定时来报道共进三餐,虽说这些站在保护安全的角度来考虑确有必要,但进度是否太快了些?

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