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关好了门。
暮色四合间,看什么东西都不太清晰,吃饭时刚有些放松下来的精神霎时变得紧绷。
她没有听到他的声音。
往常都会在她开门的刹那喊她灼儿的。
“赵玉京?”
他靠在床边坐着,没有再靠近衣柜,低垂着头,墨发全都落了下来,看不清他的脸。
他身上的红衣沾了血,干涸在身上,花灼心加快几分,声音都不免带了几分焦急,“赵玉京!赵玉京?”
她上前去,正要抬手推他,便自少年落下来的墨发之间,与他黑沉沉的一双凤眼对上视线。
花灼呼吸一颤,她被他的眼神吓得下意识后退,他却倾身过来,用脸去追蹭她的手。
“赵、赵玉京”花灼说出来的话都是抖的,她看着自己的指尖被他的脸蹭着,依稀间,还能摸到他脸侧干涸的血,“你怎么不说话,唔——”
她闷哼一声,是赵玉京侧脸含住了她的手指,用舌尖舔她的指尖。
他的口腔寒冷,又泛着湿软,花灼心如火烧,一把将自己的手收了回来。
他沉沉笑起来。
“我都被你绑着了,你还怕我啊?”
花灼呼吸一滞,她咬紧了下唇盯着他。
“怎么了?”他靠在床榻边,对她歪过头,视线直直盯着她,“外面的那个没舔过你,还是我比外面的那个更好?”
“你们又在一起用饭了,今日吃的什么啊?”
他声音平淡,像是波澜静止的湖面,深不见底,寂静森然。
“我们做了什么,吃了什么,和你没关系。”
花灼捂着自己跳得飞快的胸膛。
有些时候她真恨自己。
她恨不得对上赵玉京的时候,她毫无情绪,可事实,她做不到。
做不到,她也不会强迫自己做到。
她就是害怕他,又如何呢?
她就算是害怕他,也一定要捆住了他。
赵玉京面上毫无表情,只是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她。
“和我没关系,”他微转了下眼珠,轻扯了下唇角,淡淡道,“嗯,和我没关系”
他脸上如今都是血。
花灼站起身来,转身要走,赵玉京冷不丁抬高了声音喊住她,“你去哪!你要去哪!”
花灼微蹙了下眉心,被他忽然的喊叫吓了一跳,“我去拿盆水给你擦一下脸。”
他望着她,没有说话。
花灼没再看他,极快的开门出去,端着水盆回来的时候,赵玉京猛地抬起头来。
花灼怔了片刻,她端着水盆到他面前,拿了块帕子沾湿了给他擦脸。
血迹印在他苍白的脸上,他目光显得有些痴愣的望着她。
从她白皙的额头,眉间的朱砂痣,细长温柔的眉,微垂的杏眼,一路往下,怎么看都看不够。
花灼被他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