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的几人,又举起桃花酿喝了一口。
“罢了,与我有何干,如今自己的烦心事还忙不过来呢。”
他说的是选择留在青庵观还是皇宫的事情,道灵真人与皇帝都想留他,孟秋辞看着他起身,“师妹,我先去看一眼灼儿,与她说一声,咱们便出宫去,今夜不在宫内留了,多是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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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灼喝了小半壶的桃花酿,端着紫檀毛笔在金丝绢帛上继续誊抄佛经,她手上刚才摔了一跤,蹭破了些皮,也没要宫人来帮忙,怕包扎了反而抄写佛经进度变慢。
这佛经花灼忙了一整月,还差一些才能抄完,每个字都抄的胆战心惊,也借此锻炼了心神,她听见外头那剪不断理还乱的弹奏声停下,便想恐怕是江之洁等人走了,过了会儿,听到脚步声来,她头也没抬,笔尖落出一撇,唇畔先抿笑,
“哥哥。”
“公主,”
说话的,却是道阴柔浅缓的男声。
花灼一愣,脸上凝结的笑意还没来得及敛去,现下天色有些黑了,这小太监站在她面前垂下头,太监帽上的红缨寸寸缕缕的落下来,那股子过分浓烈的花香脂粉气浮过来。
花灼看着他,心下有些莫名的怪异,听这小太监道,“外头的琉璃地,奴才已经拿了砂纸给磨好了,方才二殿下想要进来看您,又担心扰了您清闲,便遣了奴才过来知会一声,今日便先回去了。”
“哦”
花灼指尖一顿,她其实一向不大喜欢跟这些下人说话,从前与听澜,也不大喜欢,不是因为瞧不起,而是因为他们这些人对待她太过小心谨慎,像供一尊大佛,花灼本是现代人,自然对这感觉并不喜欢。
可当下,她瞧着这小太监,心下莫名问了句,“你叫什么名字?”
“奴才、”这小太监似是高兴,垂着脑袋道,“奴才叫来喜。”
“你抬起头来。”花灼将毛笔搁下,侧过身。
现下天色阴暗,殿内没点灯,小太监身子一顿,抬起了脑袋。
露出张面白无须的阴柔脸来。
花灼对这张脸的第一印象,就是柔美,哪哪都柔美,不论是眼尾的勾翘,还是薄唇的弧度,都显出股颇为阴翳的柔美来,花灼瞧着他这张陌生的脸,目光浅浅上抬,与其一双眼珠对上视线。
他眼珠子直勾勾的盯着她,怕是现下天色黑了的缘故,一双漆黑的眼珠像一团浓黑的雾,除了黑以外,什么都没有,黑阴阴的,花灼心下一顿,来喜却对她弯了弯眉目。
“公主,您手怎么伤了?”
他跪下来,到她身边,浓烈的花香味钻入花灼鼻腔,冰凉的手竟就过来轻轻的揽住了花灼的手腕,瞧着花灼手心里的擦伤,
“奴才这便给您拿药去。”
“不、不用了。”
不管是他漆黑的眼珠,还是他身上过于浓的脂粉花香,或是他寒冷的手,都让花灼不是那么舒服,可也清楚是自己想多了。
这种误会不是第一次出了,自从得知赵玉京已经魂飞魄散的消息之后,花灼偶尔望见个与他身型或是眼眼型相似的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