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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动作,却是要江之洁哭泣之下,忍不住笑了笑。
小的时候,他跟归寻关系不好,两个人整日你给我一拳,我给你一脚,归寻打不过他,便总是用手推他额头,一推,便是告诉他:停!不打了!停!@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混账话,”江金娇瞪起眼来,她本就病重,一瞪眼,一张面孔看着颇为吓人,“你到底怎么了?莫不是怕自己配不上她天潢贵——咳咳!”她忽的咳嗽起来,江之洁忙上前拍抚她后背,归寻却又推了推他,“尚公主,便不能入朝为官,多是世家!避之不及!哥哥对月德一心爱慕,又为何!咳!会有如此犹豫小家做派?”归寻越发头疼,她这段日子以来想得太多,最怕的莫非过犹不及,江之洁是她唯一亲兄,她听了这话,便是在病中也不免着急。
江之洁坐在归寻身侧,闻言,却是低垂下头不再言语。
他满身少年光彩不再,只余说不清道不明的颓丧阴暗。
也是这时,外头有人开了雕花门,归寻听门忽的被打开,不满的抬起头,瞥见下人衣裳,刚要将这不长眼的骂出去,晴儿便开口道,“大公子,您出来吧,再晚恐误了时辰。”
“你这不长眼的东西,没听到我与我哥哥正说着——”
归寻辱骂的话音一顿,被江之洁拍了拍肩膀,江之洁低头望她,在归寻眼里,总觉得自己亲兄发生了什么不对劲,“哥哥先走了,金娇好好养病,定会没事的,放心吧。”
话落,哪怕归寻有心想唤,江之洁也并未停下。
屋外下雪,纷纷扬扬,阖府上下人来人往,热闹非凡,前厅已经来了不少宾客,江之洁随晴儿走入回廊,正转头望对面雪景,眼前便递来一封信。
江之洁一顿。
这封信他很眼熟,是——
“这是你在哪里看到的?”
晴儿对他浅笑道,“回大公子的话,这是奴婢今日为您处理婚嫁服时看到的,您既准备将这情信寄给三公主,又为何反而将情信放进抽屉里呢?”
“与你无关!”
江之洁一把将情信抢夺回来,他脸上泛起绯意,这情信他写了太久,自来巴蜀,便一直绞尽了脑汁去写这情信。
可写完了,他也没脸寄给三公主看。
他这种道貌岸然之辈,怎么配呢?
“大公子,您去吧,”晴儿道,她一直侍奉在江之洁身边,看着江之洁长大,江之洁闻言,不禁抬头愣愣看着她,“奴方才去医馆时,公主很高兴即将与您喜结连理,哪怕一切都是假的,您若是将这情信给公主,公主这一路上得多开心呢?”
“真、真的吗?”
江之洁竟觉得眼眶有些酸涩,“公主真的开心吗?”
嫁我这种人。
我这种人。
转念一想,却心中更痛,公主应当是高兴的,毕竟他给公主用了那香粉。
恐怕,药效已然有效。
晴儿连连点头,“大公子,人生在世,最怕过犹不及,您何不勇敢一次,公主是有心之人,您将情意告知与她,她定会高兴的。”
江之洁眼圈泛红的看着晴儿。
晴儿只是对她浅浅笑起来。
天正下着雪,白花花的一片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