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没关系, 跟师父没关系!泉阳散人早已去了多年!我师父当初只是见飞仙观无主,却供着许多神像, 才承了道观衣钵,泉阳散人是做过许多恶事,可跟如今的飞仙观没关系啊!”
小福话几乎不停,小小的身子紧绷着,眼里尽是湿意,又要哭了。
原来那怀明道人,从前是位凡间乡野道士?
“我不信你师父和泉阳散人没关系。”花灼故作冷血无情。
“真的没关系!小福我被师父收养三年,师父来道观恐怕也只有五年,泉阳散人死了得有六七年了,且泉阳散人定会四处招揽营生,我师父一直留在蜀地,那时我师父还从未想过当道士,怎会和妖道扯上关系呢?!”
“你师父以前一直在蜀地?做道士之前是干什么的?”
“在东河村”小福关心则乱,直白道,“卖豆腐的。”
“在东河村卖豆腐?”
许如意重复一句,花灼望向他,许如意摆了摆手,边思忖,边示意没事。
之后,花灼又问了许多有关于泉阳散人生前所做之事,果然如料想一般,这泉阳散人生前便是哪里热闹往哪里钻,最喜去婚宴,且还都是达官显贵的婚宴,因看手相合八字一流,嘴皮子又会夸人,敛了不少银财。
给了许多吃食送别小福,花灼当下便与江之洁道,“这几日巴蜀当地办婚宴的有几家?置办的可隆重?”
“达官显贵没有,平民自然有几家,”江之洁知道她意思,“恐怕是因不够隆重,所以泉阳散人并未出现。”
“咱们不能再拖了,归寻也没有时间了,寄夏,你今夜便要府中操办婚宴,这三日期间弄好,婚宴定要大办特办一场,请巴蜀当地及附近所有的达官显贵都过来参加。”
寒冬天簌簌,江之洁闻言,心下不禁微暖暗喜,却垂眸望见了少女毫无感情只剩紧张的眉目,他轻眨了下眼,想说什么,却只是笑起来温声道了句好。
眼看着花灼坐上犊车,江之洁孟秋辞二人骑马随行,似是有什么要事交谈,行色匆匆。
身穿银白大氅,墨发垂落满身的女子从面店内缓步出来,垂眸要回犊车。
她发间常佩戴的簪子不知去哪了,墨发若倾洒的黑墨一般落了满身,旁人是披头散发,她却更添阴美之感,似山野妖异,肤白唇艳,凤目清冷,不染纤尘,只出来这几步的路子,又引了太多倾慕视线。
江之洁却身体紧绷,在犊车前拦住了她。
梁善渊站定,抬头望他,微歪了下头,连带着耳垂间的白玉耳坠都跟着轻晃一下。
弱不禁风的样子,真好似现下冷风都能将其吹跑一般。
“世子有事?”
江之洁见她好似失去记忆的模样,心下不禁一股无名火跟着窜上来,“你休要继续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
梁善渊一双黑漆的眸注视他片刻,又朝另一侧歪了下头,看在江之洁眼里只觉颇为可恨,见其面上含带浅笑,却颇显温柔。
旁侧,许如意与孟秋辞在一起说着什么,没人注意他们这边,梁善渊忽的笑弯了眼,竟显得格外邪性,
“哦,原来世子是说上午的事情?你打我那一巴掌,我原谅你了,不必再来道歉。”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