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4;娇小玲珑, 相貌若观音座下玉女, 自是毫无威严可言,云中王妃哭着,竟是嚷嚷着现下便去长安面见圣上, 话里话外隐含三公主性情如孩童不知成父母者悲痛云云。
花灼目光淡淡,望这一屋子将离的人, 只是轻轻将杯盏放下,道,
“你们大可以去,自巴蜀赶往长安跑死三五匹马,最快亦要五六日,只看这五六日还有谁能拖得,我如今与你们就事论事你们不听,定要耗费这没用时间,我倒是要看看诸位的子嗣有没有这福分,若是有,又怎会在当日顺安王妃生辰宴上着了那妖道的迷!”
她杏眼微圆,本是无甚气势可言,却亦有皇室不怒自威,眉间朱砂痣更给这娇俏面庞添分神色,云中王妃本哭啼要走,脚步都跨过门槛了,闻言一怔,不禁直哭,
“那我该如何办!不求见圣上!又该如何办啊!”
花灼不理会她的一哭二闹三上吊,目光一扫,随手安排,“去把屋门给关了,无关人士尽数关到外头去。”
顺安王府下人忙带无关人士出去,花灼落在顺安王与其王妃身上,稍顿,只道,“叔父叔母也先去外头吧,我自有安排。”
顺安王妃明显一怔,脚步竟是没动,顺安王走出屋门见妻子还在原地傻站着,忙拉着妻子一同出门,关紧了大门。
外头本就阴暗,当下更没了光亮,花灼目光一一扫过每个受害者家属,终是精神不济,露出几分疲态。
她纯纯是觉精神越发不好,头重脚轻的很,恐怕即将发热高烧,嗓子亦是不舒服,只这疲态,更方便了她说接下来的话。
“我此次过来巴蜀,有与寄夏成婚之意。”
这话一出,众人皆是一惊。
寄夏为江之洁的表字,众人本就关系亲近,自然知晓,也知晓日前长安城内喧闹的沸沸扬扬,谣传南安王世子江之洁爱慕月德公主花灼,尚公主本就相当于断仕途,南安王心有不悦,在外澄清数次谣传,所以众人竟也不知晓,这谣传居然属实。
花灼继续道,
“我与寄夏本计划在明年内成婚,父皇也是因此才要我来到巴蜀,好成婚之前与寄夏增添感情,一路我身侧有两位道长相送,谁知一人却在宁州遇到一声称算手相看卦的妖道,被算只剩一月可活后那妖道便没了行踪,往后我身边那道长身体还当真每况愈下。”
众人听了,无不惊愕,云中王妃打断,“怎会是在宁州遇到的?”
她们以为那妖道定与顺安王府有关,就算无关,也定只在巴蜀一带。
也有官员不解,“微臣听闻那妖道只会咒算心性纨绔之子,微臣教子无方,独子一直养在丧妻家中,被养的无法无天,做过不少顽劣坏事,接回来两年本想板正性格,如今却遇到这事,整日躺在病榻上嚷嚷自己错了,一五一十交代了从前做过的许多坏事,微臣想,诸位贵人也差不多吧?”
云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