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听的话发泄怒火,偏偏对上顺安王妃这张愁苦脸,也说不出什么了。
谁都不想遇到这种事情。
顺安王妃是十万分的无辜,她本与顺安王偏居一隅,生活过的清闲自在,谁知遇上这等烦事,花灼只道无妄之灾,偏偏这些官员贵戚因丧子女如今根本无法冷静,为父母者将儿女看重如性命这再正常不过,
“你且等着,我穿件外袍便跟你过去。”
她目光环视一圈,落到梁善渊身上时微顿,依旧道,“你们也都收拾收拾,今日跟我一同去。”
其实哪里还有功夫管顺安王妃的琐事?
花灼如今自身难保,耽搁一天便是一天的性命,许如意与孟秋辞虽不赞,见花灼执意,到底还是回去加衣。
江之洁今日一早本因归寻忧心,见花灼面色不好,忙跟上来询问,二人说好了要在外人面前装样子,江之洁正要牵少女的手,花灼却下意识抬了下指尖。
二人四目相对,江之洁一顿,继而,难免尴尬的笑了笑。
花灼察觉他情绪,忙扬了下唇角,牵住他的手,凑近他道,“对不住,我方才给忘了。”
“没事。”
江之洁心下含喜,二人手牵手正要出门去,却听自身后传来一声,“公主。”
花灼一顿,继而,手下意识松了。
江之洁怔怔望着,花灼眉眼间明显些微不自然,抿唇回头望向身后的梁善渊。
今日那女子依旧一身白衣,外披银白色大氅,墨发用根木簪半盘,眉眼清艳微弯。
“善渊昨夜走的匆忙,忘在公主那里一个灯笼,公主可要记得还我啊。”
第 64 章
64
寒凉阴天, 望其眉目如画般清冷,声音寻常温和,与昨夜自顾云雨, 喘声轻吟, 勾魂心魄的模样,近乎大相径庭。
他怎么这么厚的脸皮?
花灼眼睫微颤, 昨夜记忆涌上心头, 只觉昨夜后背那分泛凉异样今日又再次袭来般, 终是忍不住瞪他。
这骗子。
如此欺骗与她, 害自己数月以来都误以为他是女子,亲密接触时他半分不说,若是花灼知道,早离他远远的去。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念及昨夜荒唐, 花灼有心想如寻常一般发泄怒火,却又死死忍住,可这终不是自己的性格, 只一双杏子眼凉凉瞪着他, “一个破灯笼,本公主还会抢了你的?”
这说话就太夹枪带棒了。
江之洁都忍不住望向身侧少女, 不知一向尚算温和的公主究竟是怎么了。
明明昨日还想着给人家买玉簪, 一夜之间,竟似闹了个山崩地裂,再也好不起来了似的。
梁善渊站在原地, 面上依旧是丝毫不变的浅淡笑意。
望眼前少女外强中干的模样,他眸底笑意些微加深, “善渊只是想公主不要忘记昨夜,”他话音莫名一停, 似笑非笑继续道,“我放在公主那里的灯笼而已,并无其他意思。”
一股无名火,花灼大步上前,双目清凌凌瞪着他,有心想扇他一巴掌,话到临头,却道,“你把你手伸出来。”
梁善渊似是不解,但还是伸出了自己的那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