渊多有照拂,见人最后一个回来了,忙喊她过来坐,万不要拘束了。
“忙了一日,你也饿了吧?”孟秋辞帮她拖出凳子,盛了碗银耳羹,“快过来吃些热乎的暖暖身子。”
花灼自听这声‘善渊姑娘’开始,便背着身沉默不语,埋头吃着碗里的汤羹。
察觉到那抹白衣身影落座,孟秋辞温声关怀她怎么不吃,梁善渊只道是没胃口,两位温婉女子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话,许如意见花灼碗里的汤羹都吃的差不多了,还扒着那碗‘喝’个不停,不由笑道,“好灼儿,武定侯府的银耳羹这么合你胃口?都吃光了还要对这空碗埋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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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烦人的清冷蠢货。
花灼从碗里抬起头来,瞪了许如意一眼,兄妹俩这双杏子眼都生的没脾气,和人吵架时一向颇为吃亏,许如意没懂,还觉得花灼可能是饿坏了,忙接过花灼的空碗连连道,“哥哥这就给灼儿盛汤,等着啊。”
这一桌近乎摆了个满汉全席,盛着银耳羹的瓷盘放在另一头,许如意正要起身去盛,却自对面伸出只戴着白玉镯的胳膊。
“给我吧。”
梁善渊静道。
花灼一直垂着个脑袋,神情闷闷不乐,听她忽然说话了,心中又是难免一顿,许如意道了声谢,梁善渊接过瓷碗,端起汤勺舀了汤羹,花灼全程并未抬头,许如意又道了声谢,这碗梁善渊亲手盛的银耳羹便到了花灼眼前。
偏偏她还就不喝了。
“诸位久等了吧?”
也是这时,江之洁自里屋出来,他才看望完归寻,“我方才下犊车听家丁说归寻身体不适,忙过去瞧了瞧。”
“怎么样?没什么事吧?”许如意问。
“没事,跟平常差不多,也不知那小侍卫干嘛如此急匆匆,吓了我一跳。”他如此说,却也没责念,手里端着一盘寒冰坐到花灼身边。
花灼不解其意。
江之洁笑得爽朗,“我昨夜听许道长说了公主日前遇上妖鬼,留下了热症,这冰块摆在公主旁边给公主解热的。”
他如此细心,花灼笑了笑,孟秋辞坐在对面见这二人如此,心下也难免高兴,她从前是山村里出来的姑娘,心情淳朴善谈,有心跟梁善渊交好,细声道,“你瞧瞧,那两人看起来多登对啊。”
梁善渊不会吃食物。
他手里持着汤勺,在盛着银耳羹的碗里打转,闻言,望一眼对面坐着的少年少女,却是怪异的弯起眉目。
“嗯。”
孟秋辞思忖片刻,与对面的许如意对上视线,方开口对众人道,“今日我与师兄一同去南河村,倒是有了些收获。”
“什么收获?”
花灼总觉得坐在哪里都不自在,明明梁善渊一言不发,和她也再没有肢体接触,但就是如坐针毡,她盛的银耳羹花灼也不要喝,可算听到孟秋辞谈论正事,忙回应。
孟秋辞笑道,“今日我们刚到南河村,便碰上了那泉阳散人的生母,名叫张李氏。”
张李氏一路似做贼,南河村的村民尤其厌恶泉阳散人做的行道,本是想将这孤儿寡母赶走,奈何张老二一死,便只剩下张李氏这一个孤寡老母,若将这老妇赶出村去,未免太不人道,便容其住了下来。
今日这年轻夫妻找来是意外之喜,张李氏虽害怕,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