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恼至极,“梁善渊!”
她猛地抬头,却被梁善渊的眼神吓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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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雪地之中遇一头饥肠辘辘的狼一般,她漆黑的眼直直从上往下盯着她,不带什么情绪,却靠她极近。
“我可没有暗中说他人坏话的意思,”梁善渊双手紧箍着她,声音却一如平常般温和,“权衡利弊罢了,灼儿觉得他好,没关系,心里永远有他,亦没关系,只是一心向他,不觉无趣?”
花灼怔怔望他。
“空虚之时,我来安抚,他有他的高风亮节,住进你心里,我有我的卑劣无耻,宽慰你肉.身,有什么不好?”
花灼几乎不信自己听到什么。
“你!”花灼年纪本就不大,哪里听过如此孟浪之言,一时之间,竟晕了头了,“你放肆!”
“你这是疯魔!你是女儿身!我也是!纵使你!你!你原身美过杨玉环!都没这可能!还不快放开我!”
梁善渊却没松开她。
“不喜我这女儿身?”他竟眸光含笑,“那我寻具合灼儿心意的男人身吧,如何?”
梁善渊话落,竟是自己都觉得这提议于此女而言颇好。
游走世间数百年之久,这可是梁善渊头一遭与她人有情.爱之意,从前爱他者如同地上杂草般吹又生,可他又怎会看杂草一眼?
如今屈尊主动求欢,不伤她害她,便是各取所需,他还要废这张不易得的皮囊,若不是此女身为解药,又不惹他厌恶,他万不会,也想不到自己会有如此奉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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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是天上的神仙恐怕都拒不得他。
“不如何!”花灼拒绝的颇为响亮。
“为何?”
“因我是鬼,灼儿怕我?”被拒绝,他却是毫无怒气之意,梁善渊垂下视线,与花灼对上目光,“与我相处如此之久,亦怕我鬼身?还是怕我吸你精气不成?”
他竟是觉得颇为好笑般,眸间都泛起几分笑意。
花灼挣扎却一顿,目光澄澈望他的脸。
这双眼睛如此漂亮,想必,若肆意时,是百般的灼目,若温柔时,是真正的柔情似水,如他所说,若与许如意一般高风亮节之时,这双凤目亦不可能拘于许如意之下。
此鬼不带丝毫真心,便能哄骗他人,但花灼却不喜她如此做派,虚情假意,有些时候,才是对他人十足的傲慢。
“阿善,你现在笑得,比平常时候好看多了。”
梁善渊微顿,面上笑还未收。
“什么?”
“我是说,你有几分真情实意时,较比平日里虚情假意,才更合本公主心意,”花灼却是挣扎着伸出手来,也学着方才梁善渊一般,贴上梁善渊的心口。
竟还心中忍不住暗叹,此鬼胸可真是平。
思到这里,花灼忍不住笑了声,小姑娘一笑,面上便颇为纯稚,她手掌贴着梁善渊的心口,杏眸含亮,竟颇为皎洁。
似只猫儿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