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纯善, 令我等敬佩不已, ”许如意拱手,“灼灼,善渊姑娘如此良善之人,你可要好好与人家和平相处, 往后再对人家出言不逊,哥哥当真要与你生气了。”
花灼:
这清冷蠢货,花灼都懒得理他了。
梁孟氏眼瞅着这三位夜来访客你一言我一句, 手里捏着旧被, 胁肩坐着,活像半夜里被家人喊起来应对外客的小童, 一双眼颇为紧张, 花灼自是望见她神情,正思忖要如何安抚,便见前头, 梁善渊已经弯下腰身,捋着衣衫蹲了下来。
她声音放的极为温柔, 恍若夜里为小童讲故事哄睡一般,似夜色潺潺流水, “孟姨娘,你别怕,两位道长有话过来问问你,问完话便走了,你将你知道的告诉她们,明日我带红豆包给你。”
一听红豆包,梁孟氏抬了脑袋,傻傻笑起来点点头。
许如意也颇为好奇花灼为何要来找梁孟氏,花灼见状,站到梁善渊身侧,刚要说话,却是梁善渊牵了下她指头。
这鬼手指冰凉,花灼不大喜欢,心下一个激灵望过去,梁善渊守着她那蝴蝶花灯,在朦胧光影下朝她柔柔笑起来,不知何缘故,花灼总觉得她显得比平日里都要温柔不少,
“灼灼,你蹲下来说话,不然孟姨娘恐会害怕。”
“麻烦”
花灼如今自身都养成了遇见梁善渊,说话便夹枪带棒的习惯,实在是此鬼阴险狡诈,看见她装模作态,不骂上几句,花灼心里都不痛快。
她蹲下来,见梁孟氏又傻怔怔的盯住自己,回想起上回梁孟氏端着猴脑非要给她吃的景象就起心理阴影,忙要梁善渊将蝴蝶花灯拿远了些,莫要照到自己的脸,却晚了一步,梁孟氏一把抓住花灼两手,双眼直挺挺的盯住,大喊起来,
“乖儿!娘的乖儿啊!娘的乖儿啊!你可算回来看娘了!乖儿!”
她忽然大喊大叫,将祠堂里几位本就病重的姨娘吓了一跳,更有甚者被口水呛进嗓子眼儿的,登时惊天动地的咳嗽起来,梁孟氏抓着花灼不放,许如意忙上前将梁孟氏一把拉开,护在花灼身前,
“你又做什么!”
“乖儿我的我的乖儿啊”
梁孟氏朝着许如意身后伸出手去,却被梁善渊拦住,望着花灼,满脸流泪,悲痛欲绝,花灼惊魂未定,却用力抓了抓许如意的衣襟。
“哥哥,你听我说,我似是魂魄不稳,常有怨鬼入梦,破梁世奇一案也是因我在梦中被梁世奇嘱托,”
花灼紧抓许如意后襟衣衫不松,许如意闻言,如何不怕,喊了声“你为何不早与哥哥说!”正要询问究竟,听花灼继续,
“前些日,我做一怪梦,梦见我成为他人,思绪混混沌沌,只听到身上一阵铃铛声响个不停,接着,有看不清面孔的陌生女人唤我‘乖儿’,拖着我去往一林中道观,逼迫我喝符水打纸人,将要我所做的一切命名为‘转女回男’。”
也是此时,梁孟氏挣扎不停,身上银铃声阵阵轻响,许如意心中一凛,“灼灼,你是说——”
他回身,对上妹妹望来的一双眼,
“哥哥,那逃走的厉鬼若自一开始便故意欺骗咱们,谎称自己是男儿郎呢?秦氏所生的梁能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