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归,我便告辞了。”
“外头雪大,郡主不妨等小一些再走吧。”萧吟道。
“你已打搅郡主多时,还不想着放人。”杨煜道。
程鸢赔笑,又与萧吟道了别,随即离开。
房门甫关上,萧吟便被杨煜身上还带着寒意的气息包裹,后腰被他揽着,若不是她反应还算快,抬手抵在他胸口,怕就是要一下撞在他怀里了。
“当心肩膀。”萧吟低声嘱咐道。
杨煜双眼微眯,隐有笑意,但又沉下脸,佯装责怪萧吟道:“一点眼色都没有。”
萧吟抬头看他,将他发上还沾着一点儿雪化开的水珠拭去,不服气道:“也就你狠得下心这种天儿赶人走。”
“人家夫君的马车在外等了不知多久,你倒好,拦着不教人走。”杨煜拉着萧吟往内室去。
“我又不知有人来接,若是知道,早教郡主回府了。”萧吟道,“三郎可见过郡马?”
“朕见他做甚?”杨煜看着桌上残局,拈了棋子落下,又拉了萧吟在怀里坐下,欲与她继续,“朕看出来你是当真清闲,关心起别人夫婿来了。”
腰间被掐了一下,萧吟险些丢了手里的棋子,她回头瞪了杨煜一眼,见他笑吟吟地看着自己,仍嗔他道:“人家的夫婿还晓得这种天来接人,比不得三郎尽过寒气给我。”
杨煜顺势在萧吟身上蹭,又抱着不教她躲,眼看她往自己怀中缩,再有连声娇笑,当真教他顺心畅快。
萧吟经不住他闹,真将棋子放回棋盒里,一手抱在杨煜后颈,一手虚扶在他右肩,关心道:“还没全好呢。”
杨煜右肩确实擦伤,并非伤筋动骨,擦了几天药已基本痊愈,方才玩闹还不觉得疼,这会儿听萧吟说起,他心潮一动,凑近了哄她道:“那卿卿给朕揉揉。”
萧吟知道他醉翁之意不在酒,笑睨了他一眼,绕去他身后捏起肩来,问道:“事情都处理完了?”
“这趟事是完了,后头还连着不少要解决的问题,不过需等回了建安再说。”杨煜眉间闪过片刻愁绪,很快又重拾笑容,道,“等这场雪下完,就带你去渡春山,算是抚慰你这一路辛苦。”
萧吟知道杨煜每做一件事都不是随兴而为,这趟去渡春山必然也另有目的,她不必挑明,横竖都是赵国内务,她插不得手。
两日后,大雪终停,但因山道积雪不便上行,萧吟又等了一日才跟杨煜往渡春山去,抵达山腰处的温泉山庄时已过午后。
郡马周律虽为温泉山庄总管事,但未曾出现在迎接杨煜的队伍里,程斐说是周老太爷身体不适,他亲自赶回去照料。
杨煜对此不置可否,安然入住山庄内,当晚便与萧吟共浴这天然温泉,以解这段时间的疲惫。
萧吟轻裙薄衫,只在温热泉水里泡了一会儿就觉得四肢血脉畅通,浑身肌肤都在呼吸似的。
杨煜靠着池壁,隔了淡薄水雾去看萧吟。
她长发如瀑,发尾散开在泉水里,通身湿漉漉的,轻薄的罩衫跟碎发都贴在身上,露出的修长玉颈与胸前还粘着细密的水珠。
她生得一身胜雪肌肤,这些年又养得娇嫩,被温泉水泡了不多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