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你待宋成毓格外谨慎,却不愿多想,只当你是为我着想才如此,却原来你早就存了别的心思。怎么?宋成毓不会迎娶盛玉英,到时便会娶你不成?”
“不是的,不是的!”盈香摇着头否认,最后却哽咽地说不出口。
“奴婢真的只是一念之差,那时候马车恰好经过路口,奴婢只是想要吓唬一下王爷,奴婢,奴婢只是想让马匹受惊,好让王妃不要忘记宋公子,叫王爷时刻记得自己所做过的事情,要他尝尝提心吊胆的滋味。奴婢还派人送了宋公子的信物给王爷,便是想借此警醒王爷啊。”
她跪坐在地上垂着头,喃喃自语,忽然抬起头来,往前爬了两步,想要抓住虞秋烟的腿,“王妃,奴婢错了,奴婢错了,奴婢没想过会那样的,奴婢错了——奴婢没有想过要王妃的命……”
虞秋烟已然抬步转身离开了潮湿的地下牢房。
她忽然想起前世,前世那一场大火,到最后也没有看到盈香的身影。她一直以来最不愿意怀疑的人,可却有可能是间接的推手。
从没有想过要她的命么。虞秋烟自嘲般笑了,相似的话似乎宋成毓也说过。
……
橘子皮硬生生被剥得像鱼鳞一般,一小片一小片的脱落。虞秋烟最后实在看不下去,挥手夺过赏云手中的橘子:“行了,再这样剥下去,回头伤了你的指甲就不好看了,你出去吧。”
看着赏云面带愧色地退下去,虞秋烟才将视线转向桌案后的人。
隔了数尺远的距离,章启坐在书案后翻阅着一副卷轴,似乎是舆图,只展了半卷,他凝眉看着,半晌也没动一下。
“如今你可满意了? ”虞秋烟愤愤地扯下一小块橘子皮。
“啪嗒”一声,橘子皮从虞秋烟手中飞到了书案的卷轴上。
章启将橘子皮拂开,抬起头,无奈地看过去——
坐在窗边的女子飘着眼别开了脑袋,一本正经地捡起一旁的话本,口中还念念有词。
身后一丁点儿动静都没有。虞秋烟念了两句,没忍住又扔了一块橘子皮。
见章启连头都没抬就将橘子皮掀开到一旁,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一把抓了身后方架上细杆青瓷瓶上斜插的一支梅花掷了过去。长长的一支花枝旋了半圈,滚到了章启的袍子上。
骨朵般的花瓣散开来。
虞秋烟将书翻开一页,又念了两句。“一片彩云扶月上,羽衣青鸟闲来往”。
小性子使得明晃晃的。
章启宠溺地摇了摇头,捡起怀中的花枝,轻飘飘的道:“准头不错。”
虞秋烟轻哼了一声,也不看他,继续翻了一页手中的书。
唇边蓦然贴上一片冰凉,橘子的清香漫过来。
她顺着黄澄澄的果肉看了一眼,见章启伸着手,狐疑地张口咬了下去。
橘子皮整个摊开在章启手掌中,他掰开成一瓣一瓣,投喂得极其悠闲。
见他从果盘中又拿起一个橘子,虞秋烟咬过他递过来的最后一瓣:“你也吃。”
才说罢,就见到章启俯身靠过来,她撅起嘴,往后躲了一下,红着脸含糊道:“我,我不是那个意思,你别乱来……”
章启恍若未闻。俊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