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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成品金丝虾球分给亚尔斯一半,笑嘻嘻道:“既然都公开了,你们两个什么时候办宴啊?胡桃我能不能混个司仪当当?”

胡桃这个意外性极高的去给婚礼当司仪?亚尔斯对她的滤镜还没到能美化她一切举动的地步,更何况:“那你就慢慢等吧。”

“哦?怎么说?”胡桃眼珠一转,揣测道,“不会吧,作为你最好的朋友,白术那家伙居然不想邀请本堂主?”

亚尔斯掰着手里的竹片较劲,摇头道:“是我不想办,太麻烦。”

他们两个都算是孤家寡人,上无老,下面小的……七七姑且算一个,私交密切的亲朋除了阿桂外,大言不惭一点把钟离算进去,掰着手指头数,也出不来几个人。

两人都觉得喜宴这种场合,还是私下好友相聚一堂更为妥帖,白术也没有把婚宴作为社交名利场的癖好,思来想去,决定还是找个时间,众人私下吃顿饭便好。

胡桃沉默两秒,看看手里见底的虾球,想想厨房里热火朝天大展身手的香菱,瞪大眼睛不可置信道:“你别告诉我,今天这就算是婚宴了?!”

得到亚尔斯肯定的眼神后,胡桃唰的放下碗,掐指一算,表情古怪道:“这可真是个好日子……”

宜婚宜葬,百无禁忌。

“白术还挺会算日子的……”

“我们可没算。”白术提着两壶果酿,进院就听见这么一句,笑道,“堂主莫是忘了我医庐名字了?”

求神问卜皆虚妄,命数还是当握在自己手里才是。

他身后跟着拎着糕点盒的阿桂和七七,小姑娘头顶顶着一团毛球,一进来就张开翅膀扑到亚尔斯怀里,差点打翻他怀中的一小筐竹条竹片——还有两个月过海灯节,胡桃兴致冲冲的非要教他编霄灯,目前已经编碎两筐竹条了。

这种日子,长生别说只是困倦难当,它就是睡死过去也得蛄蛹着参宴,它嗅了嗅飘在空中的香气,狐疑的张开眼:“香菱在里面……做什么菜呢?”

胡桃侧头,不怀好意的打量它一眼,坏笑道:“那可是亚尔斯破天荒点的一道菜,快来猜猜看!”

话音刚落,一道火红身影端着一个砂锅,从厨房小跑出来:“上菜了上菜了,蛇羹来咯!”

院落原本空旷的地方被支起圆桌,上面已经摆了六七道菜,少女放下砂锅对白术打了个招呼。

头顶的灯笼照亮她的模样,大冷天里仍然桀骜不驯的穿着那身热烈的红衣,皮肤黝黑,正是辛焱。

长生看看她手里冒着袅袅热气的砂锅:“……亚尔斯!!”

胡桃拍着腿哈哈大笑,连白术和阿桂都忍俊不禁,唯有长生七窍生烟,一下子从生理性的困倦中挣脱出来,蹭的窜出去勒住亚尔斯的脖子。

“还有没有良心?这四舍五入可是婚宴,你给我点一锅蛇羹?!”

它边说边把自己的身子盘起来,很快就把亚尔斯的脸都围了起来,看上去气势汹汹的下一秒就能绞杀猎物,实际上根本没用力气,滑溜溜的蛇鳞蹭过眼角,亚尔斯闭上那边的眼睛,瓮声瓮气:“这是我的婚宴,我想点什么,你就得吃什么。”

长生真恨不得一收紧勒死他算了,它一甩头看向白术:“你就让他点这东西?!”

白术十分无辜:“我也不知道他要了什么菜啊。”

辛焱放下砂锅,闻言怔愣道:“什么婚宴?”

她今天去云翰社找朋友,谁知对方临时有事出不来,本打算自己去找个地方练练嗓,正巧被采购食材的胡桃和亚尔斯撞见了,也受到了邀请。

她的唱法需要保护嗓子,天冷之后更要注意,从外学习回来后也是不卜庐的常客了,和胡桃香菱都是好友,亚尔斯对她也多少熟悉。

胡桃为她解释一番,辛焱手足无措,懊恼道:“这样吗?我都没准备礼物……”

说着,辛焱眼前一亮:“我和朋友学了新曲,不然弹给你们听吧!”

亚尔斯一扒拉长生的一段身子,露出眼睛,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