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迫停下了步子。

十六七个人,男女老壮一应俱全,把门前刚积起来薄薄一层的雪踩得稀碎,围的这一块水泄不通。

见里面出来了人,白术眼熟的,之前带着他们去矿洞的那个青年眼前一亮,巴巴望着他们:“大夫大夫,小月怎么样啦?能救不啊?”

“志才小子又在哭?!大夫啊,是不是小月……”

“是不好治,还是药钱不够哇?要是钱不够,我们家还有个家传的……”

这差不多是这个小村子全村的人了,低于十五岁的一个没有,看上去确实是把小月当成共有闺女,七嘴八舌吵吵闹闹,都关心的不行。

白术听这群关心则乱的村民们都快把家底给数出来了,连忙抬手,向下压了压,村民们嘈杂的声音渐渐小了下去。

“小月的病情在逐步得到控制,接下来只需再喝两日的药,我会去制作根除的药物,还请诸位不必担心……”说到这,他顿了顿,“至于药钱……还是等小月病愈,再提此事吧。”

亚尔斯心中腹诽,看这群村民的状态就知道,就是把他们上下三代人的存款掏出来都不一定能买得起之前让阿桂运来的那些药物的一半,更别提在留云借风真君那得来的九转红莲。

那可是有价无市的东西。

总归还是会以“此病罕见,不好估价”为由,象征性的收点诊费。

白术的常规操作。

也亏得不卜庐赚钱根本不靠诊费,不然就他这个败活劲儿……白术早几年前就喝西北风去了。

这两天肯定是要住下了,村人早在他们没回来时就收拾出一个空房子,锅碗瓢盆新被新枕一应俱全,拎包入住都不需要去扫地。

亚尔斯检查了一遍门窗,确定不会漏风后才让白术把斗篷脱下,后者不顾满身风尘,连衣服都没换,就让亚尔斯把之前装在空间器中以备不时之需的青色丹炉取了出来。

白术一向爱做两手准备,总能避免许多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的窘境。亚尔斯将一个房间的琐碎东西搬走,丹炉放在房间中央,又把装着九转红莲的木盒连同装着释怨果植株的麻袋一起交给白术。

啪嗒一声,房门合上,亚尔斯看着这扇木门,眼底微暗。

自从白术发作时将房门反锁,被他破门而入那次后,亚尔斯对于和白术相隔一扇门板的情况都有些心有余悸。

但这次是正事,白术也没有落锁,他心情不佳的在原地站了两秒,转身拎着半新的木椅,往门口一放——

看门。

亚尔斯往嘴里塞了块果脯,忽然眉头一皱。

怎么感觉……不管在不卜庐还是出来外诊,他都在看大门?

亚尔斯一时分不清,当初自己是应聘的保镖护卫,还是看门大爷了。

……算了。

反正不管是应聘的什么,他都已经成功上位,爬到了雇主的床上,不是么?

被成功爬床的雇主在一门之隔的房间内,先去解开了麻袋。

也不知道这麻袋是什么材质做的,白术甚至怀疑它是炼金制品,封口扎紧的情况下感受不到一丝一毫释怨草的怨气,打开后,墨色的植株和刚挖出来时别无二致,连叶尖都未曾卷曲。

——明星斋的手艺人头一次接到“豪华麻袋”的单子,单主还是那个小胡堂主,稀奇之下还自顾自添了不少奇奇怪怪又鸡肋的功能,其中就包括了屏蔽一部分气息……和保鲜功能。

可惜等胡桃拿到手的时候,早就单方面和七七握手言和,用不上这东西了,干脆送给亚尔斯,让他看谁不爽就去套谁麻袋,保管仙人来了都撕不破。

眼下,这奇葩麻袋倒是帮白术省了不少事。

枯萎的释怨草叶不是不能用,只是效果总归会打些折扣,白术戴着手套隔绝上面可能会残留的膜,在肥厚叶片中间划下一刀。

下一秒,猩红的液体从刀痕下流出,白术早有准备,拿了一口小碗接住血般的汁液。

解毒也好解蛊也罢,总结起来无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