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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堂……哎慢点跑,小心脚下……记得和同行宣传一下我们往生堂啊!”

“唉,这行这么危险,在秘境里可要收收这份急躁。”胡桃对着冒险家的背影感叹一句,余光倏地在柜台旁瞄到一角黄纸符箓,她心中一动,笑道,“既然如此,我就不做打扰了,白术先生,咱们再会。”

送走这一位,今日一早,抽上空的万民堂小厨娘也拎着一大个食盒踏入医庐。

“亚尔斯送来的史莱姆凝胶我收到了,又研究出几道新菜。”香菱左顾右盼,“咦……怎么不见他人?”

香菱还未见过亚尔斯全貌,白术只道他体质特殊,最近正在闭关。香菱不疑有他,将刚放下的食盒又拎回手里。

“这样啊……我做的有几道辣菜,白术先生你们应当也不能吃。”香菱道,“那就等亚尔斯出来后,劳烦您转告他一声,最近我都会在万民堂当厨,有时间来尝尝新菜吧——他好像很喜欢鱼,我从蒙德客人那里还学来了一道鱼菜呢!”

白术笑着应下。

当晚,白术出来沏茶,走廊另一端的门发出开合的响声,轻手轻脚的挪出来一道身影,和他撞个对脸。

“白先生……”七七举起手中那一小团,“我和松子,来看看狼。”

松子恹恹的团成一团。

亚尔斯昏迷后,七七就暂时接手了这孩子,这几天它干饭的频率都下降了,隐约有瘦回初遇时的迹象。

等她们走后,白术端着茶壶在门口伫立半晌,推门进去。

黑暗中,平躺在床上的人呼吸平缓,胸膛微微起伏,姿势没有半点变动。

眼睛逐渐适应黑暗后,亚尔斯安详的面容逐渐清晰,白术将茶壶放在一旁,理了理他盖过眼眉的头发。

他自言自语道:“有些长了,等醒来就去剪一剪吧……或者绑起来?”

一想到刚刚的七七,他莞尔道:“长生和阿桂今日闲聊时也说,明明你平时不爱说话,怎么门口少了个门神,这不卜庐一下空了这么多呢。”

他们说得对。

不卜庐大大小小的患者一向不少,人来人往的,忙碌中偶尔看向门旁空落落的椅子时,白术却觉得是空了不少。

茶香满室,再不回去长生怕是要找过来了,白术长舒口气,被壶身的温度过得微热的指尖轻捏了下亚尔斯的脸,常年奔波的半兽人在不卜庐三餐规律,运动量也不如之前,颊边已经被养出薄薄一层肉,捏上去的手感和想象中一样好。

白术心满意足准备转身离去,刚放下的手就被握住。

“……劳驾。”沉眠四天滴水未进,床上人的声音嘶哑,分外熟悉:“有水吗?”

他回过身,那双眼眸在黑暗中碧色如洗,带着一丝柔和与亲近,再不见当初警惕。

白术笑起来,被他握着的手动了动:“有,但你这样,我可不能拿茶壶直接倒你嘴里。”

……

白术回来时不仅带着他的水,还附赠了一溜小尾巴。

松子哭唧唧的叫唤着以为他要挂了,凄然苦楚的把脑袋往他领口里钻。看在它担惊受怕四天的份上,亚尔斯硬是忍了。

七七得到首肯后坐在他床边,一错不错的看着他。

她的神之眼是生死之际得到的——对生的渴望,对死的不甘,凝结成那闪耀的雪花图案,因此,七七对“死亡”的惧怕超越她健忘的记性,牢牢印刻在身体里。

见亚尔斯平安醒过来,她终于不再那么紧张。

长生同样松一口气,他们的相处模式却不支持它有什么正常的关心。

“胡桃前天来找你一起去派传单,听说你昏迷了也很担心,让白术别砸自己人招牌呢。我还在想你要是再不醒来,就找她把你抬去往生堂上夜班。”

亚尔斯放下水杯,不屑的从鼻腔中哼出一个音。

白术等他解答等了四天:“帝君为你送上了什么礼物?与这次昏睡有关,对吗?”

干涩的喉咙被温热清茶润了一遍,暖意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