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扭头,她虽看不到,但是能感觉到谢稹玉的气息,忍不住捂嘴笑了一声。
谢稹玉有略微的疑惑,但还是走了过来。
宋文昌起身对谢稹玉行了一礼,态度恭敬,“谢道君。”
凡人对修道者的称呼要么是道长,要么就是道君,这村子的人都知道谢稹玉乃是流鸣山亲传弟子,称呼上就尊敬些,称他为道君。
谢稹玉应了一声,又去看桑慈,只见她还掩唇笑,心里奇怪。
等到离开宋家兄弟两个的家时,谢稹玉歪头看身侧人还时不时笑一下,实在忍不住好奇,握住她的手问:“怎么了?”
桑慈早就憋不住等着谢稹玉问了,“宋文昌说你十四岁时第一次来村子里被一群小姑娘围堵着,脸都红了,最后大声说自己有未婚妻了,后来还找了村里的几个媒婆出去宣扬自己已有未婚妻一事。”
说到最后,她已经笑得不行了,特地拿出了芥子囊里昏礼那一日的团扇遮面掩饰一下。
谢稹玉:“……”
他没想到这么久远的事情,宋文昌会说给桑慈听。
他看她一眼,没否认。
他确实做过这样的事情,恨不得所有人都知道他已有婚约,与他有婚约的人是流鸣山慕楼峰桑慈。
桑慈又歪头问他:“刚才濯芳姑娘找你什么事?”
谢稹玉沉默了好一会儿,才低声说道:“她家母猪上回我帮着接生的,如今又怀了,生产日就在这两日,想请我帮忙接生。”
桑慈实在是没忍住,团扇遮脸笑得乐不可支。
“谢稹玉,你可真厉害啊!这你都会!”
谢稹玉也有些无奈,“那次她家母猪出了点状况,又是家里一年唯一的生计,我正好在,就用灵力救了一把。”
桑慈点头正要说话,刚才提到的濯芳姑娘就紧张地跑着过来,“谢道君,我家小翠要生了,还请道君相助!”
桑慈又笑,推搡着谢稹玉去。
到了那儿,就听到猪圈里的母猪哼哼唧唧的,桑慈眼睛也看不见,当然不敢进去,便在外面看着。
谢稹玉也不嫌脏,进去后手指探了探母猪的肚子,似乎输了一道灵力进去。
桑慈靠在外面很紧张,但谢稹玉却有条不紊,最后母猪顺利产崽十二只,濯芳姑娘笑着感谢,拿了一篮子鸡蛋给桑慈。
“给我?”
桑慈被迫拎着一篮子鸡蛋,有些茫然。
濯芳姑娘笑:“谢道君说他前几日已经合籍办了昏礼了,这鸡蛋自然要给他的新娘子。”
谢稹玉听到了濯芳姑娘这话,偏头朝桑慈看去。
就见桑慈非常坦然地受下了这一篮子鸡蛋,准备中午给大家加餐,道:“多谢,以后你家的母猪生崽,还让他来接生!”
谢稹玉:“……”
他垂首压了压止不住上翘的唇角。
等边防这边几个村镇的事都差不多了,谢稹玉准备带桑慈去昆玉风家了,从他们现在在的平福村这儿到昆玉风家,以一朵莲的速度,大约三天后就能到。
这会儿大约是酉时初,桑慈有些昏昏欲睡了,懒洋洋靠在谢稹玉怀里,问:“大师兄怎么还没来。”
“来了来了!师妹莫要着急!不差这么点时间!”
话音刚落,江少凌便赶了过来,跳上一朵莲。
桑慈哼了一声,又忽然皱眉朝江少凌凑近了点,嗅了嗅他身上的味道,“大师兄你好臭,你去做什么了?”
江少凌面上有点尴尬,迟疑地低头闻了闻自己,嘀咕着,“我已是用了清尘术怎么会臭呢?师妹莫要胡说八道。”
“所以师兄去做什么了?”
“……老林伯家前几日被一只小妖炸了粪池,我去帮忙重搭了一个……诶!师妹!!”
桑慈忍无可忍,一脚把江少凌踹下一朵莲,急急忙忙就要掐咒律,谢稹玉阻止了她,施了一道清尘术。
江少凌御剑追上来时就听到自己师妹在对师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