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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般后果可想而知。
她骨头像是被拆散揉碎。
好不容易挨到屋内,她脱力的蜷在浴桶间,洗净外面的风尘气息。
她脑袋里混混沌沌的想着,终于结束了。
满身疲惫酸麻,一进浴桶就仿佛要睡着,但被擦洗身上灰尘的“仆从”弄得也全然睡不好。
四周水汽氤氲。
这一次,司延竟然破天荒的点了灯盏,屋内光线澄澈清明,竟比往日还要亮几分。
云皎皎被外面光线刺到了眼睛,沾了水珠的睫毛轻颤片刻,迷迷糊糊的睁开。
她抬手遮了遮光晕,好半天才适应了眼前光线。
却在半梦半醒间,将那“仆从”的脸具象化,云皎皎疲乏之中心尖轻颤,一身恶寒,正要转身逃离。
又被人拎了起来,“哗啦”水声充斥在沐浴间内。
她身前冰凉,双手反剪,被压在沐浴间偌大的铜镜前,整个人被迫清醒,“你……”
司延与她的疲惫截然相反,他像是一只捕猎的凶兽,眼底有着细微的暗红。
“公主不是刚刚挺厉害吗?”司延扳过她的脸,让她看着镜子,“想让我看什么?”
“不如你先看看,你有多喜欢?”
“我不喜……”
云皎皎跌撞在镜面上,并不敢看。
可司延不准。
“不给名分无妨,臣不介意与公主再私相授受几年,”司延语气一句比一句重,“沾着野男人气,再回去陪你那夫君,不知道卫昭喜不喜欢?”
司延摁住她小腹,掌心温热侵入每个毛孔,“日后公主若是怀了小崽子,知道是谁的吗?”
“你说天天喊卫昭爹爹的小东西,会是我的吗?”
云皎皎听不得司延这等乱七八糟的话。
咬着唇不吭声。
初夏晚间并不算凉爽,沐浴一次并没有什么用,很快又得重新擦洗。
沐浴间等身高的铜镜上蒙了一层细密的雾气,水珠从模糊镜面上蜿蜒而下,偶尔雾气被冲洗,立马重新映照出光影。
云皎皎只觉得这屋内光线刺眼,从来没有一刻比现在这般让她更希望司延将屋内所有灯盏灭掉。
以至于天光大亮时,云皎皎还以为自己没有能脱身。
茯苓叫了她两声,云皎皎才茫然的睁开眼睛。
她眉宇间是细密的薄汗,发丝凌乱,还有一缕落在唇间,看起来好生可怜。
她像是被抽空骨头,浑身上下都没什么力气。
茯苓原也不想叫她,但,“姑娘,宫里来人了。”
云皎皎愣了愣,“宫里?”
“是,来了个嬷嬷,说是要教习姑娘宫里的相关事宜,免得冲撞了陛下。”
云皎皎听着有些厌烦,哼哼嗳嗳的拒绝,“宫里事宜,我比她清楚,不去。”
她冲不冲撞燕程,和燕程对她想做的事情,不会有一点关联。
茯苓迟疑着,但也没强求。
她转身下楼,却正好看见卫辙与宫中嬷嬷聊着。
“前两日云姑娘偶感风寒,恐怕不适宜见客,嬷嬷有何叮嘱的,可以与我们说。”
宫中嬷嬷似有些不满,“这,恐怕不妥吧。”
“若是给嬷嬷过了病气,带进宫里想必更是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