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些罪恶感。
但司延每次都像是着了魔一样,偏偏要将她和顾钦曾经的关系放在这种时候一遍一遍鞭挞,揉搓。
直到碾碎揉烂为止, 让她清晰的明白,她和顾钦的关系结束了, 或许早早就不应该开始。
这像是司延的恶意萌生的开端,试图一遍遍摧毁的心结。
越是不让提,就愈发的膨胀。
司延气息压低, “为什么不提?”
他忽然将人翻过去,宽厚粗粝的手掌握着她的下颚。
美人纤长天鹅颈在男人宽大手掌中显得羸弱, 她被摁在枕边, 鼻息间是似有若无的薄荷气。
“顾钦从前爱用薄荷熏衣物用具,虽是换了,但我都重新熏了一遍。”司延从背后覆上,“是不是很熟悉。”
云皎皎忽然觉得这薄荷气息变了意味, 挣扎着被压覆,毫无气力的锤了下枕头, “你,是不是, 有病。”
“我是有病。”司延嘶哑的声音钻入耳膜,“不比他温文尔雅, 虚情假意。”
云皎皎脆弱的心脏承受着他的疯性。
“喜欢他抱你,还是我抱你?”
“他碰过吗?”
云皎皎眼尾沁出泪花,沾染在薄荷气息的软枕上,“不许问了。”
司延略过她的抗议,自顾自的沉吟,“应当没有,文人要脸,怎会对皎皎做如此龌龊之事。”
“可我不要。”
疯子,这个疯子。
云皎皎大脑一片空白混沌,只有前后的薄荷香气和身后的玉菱木气息交替吞没着她的感官,她捶打软枕抗争的动作被牢牢摁压住。
司延手臂青筋绷紧浮动,压在她的手臂上。
屋外滚雷阵阵,此起彼伏摇颤着整个安京城。
雨水顺着屋檐泱泱流淌而下,拉出一片雨帘笼罩在窗前,遮盖住屋内的光影和响动。
听着自己曾经丈夫的床榻被弄出声响,他如今在别处还想着如何救她出来,云皎皎背叛的羞耻感和报复感到达了巅峰。
她觉得自己也要被司延带着疯下去,沉沦堕落。
京城中骤雨初歇,早朝之上,燕程询问着工部上林苑修建得如何,工部如实回禀着,能够在春猎之前完工。
户部尚书听着这些话,站在下面踟蹰不安,小心翼翼观察着上面燕程的脸色。
他正要上前一步,正好迎上燕程冷厉的视线,又收回了步子,几番辗转之下,他还是站了出来,“陛下,臣有一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燕程看了他一眼,眼底多少带了烦闷,“既知道不当讲,那就别讲了。”
户部尚书连忙跪下,“陛下,现如今全国各地的粮荒愈发严重,各地上报的灾民数以万计,臣以为眼下应当举国力平灾,春猎之事可暂缓啊陛下。”
燕程脸色黑了下来,安静了片刻看着户部尚书,“桓王不是已经带着赈灾粮下去了吗?”
“桓王下放也只是饮鸩止渴,仅此一批远远不够,何况天灾难料,总要扶持各地农作方针,以应对天灾。”
燕程的声音一点点高了起来,“那你想办法啊,总跟朕说这出事了,那天灾了,什么都要朕想办法,朕要你这个户部尚书有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