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几日不在,他欺负你了?”
云皎皎敛眸,听着就红了眼眶,“他也是今日才发作,还好你回来了,我没有你该怎么办。”
她顿了顿,“你该不会回来休整两日,就要搬走了吧。”
顾钦身上伤重,嗓音显得更为沉缓,“眼下因为年关寒冬,去年种冬小麦都长不起来,这阵子北方有部分地区已经闹起了粮荒,桓王殿下今日请旨带赈灾粮先去缓一缓。我应当还能再陪你一阵。”
云皎皎点了点头,桓王这个关头出京,怕赈灾是幌子,实际上是为了躲避燕程追究结党营私。
如今看来,多半也是桓王将顾钦救出去的,怕顾钦抖出什么对他不利的事来。
“那你婚期呢?”
顾钦眸色暗了下来,“原定的四月,先等等吧。”
宁家人见他被关进地牢,一口咬定不是他们让顾钦去做的太子随侍,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和当初燕程进京,顾家落难时袖手旁观一样。
他曾以为只要攀附的权贵过高,总是好的,可如今看来即为利益而生的关系,也会因为利益将他拽进泥沼。如今反倒是一直被他利用的皎皎……
春杏适时进屋,犹豫着看了看云皎皎,“大人,郎中在外面候着了。”
顾钦清楚叫来的是什么郎中,“你先回去吧,我这伤不便让你看见。”
云皎皎又关切了几句,离开了顾钦的房间。
她走后,山周就进了屋子,一脸讶异,“哟,这好久不见,顾大人怎么受这么重的伤?”
“皮外伤。”顾钦压下声音,“不过要事并不是这个,先生上次与我说的情蛊一事,到了时间并未发作,是因为情蛊失效了吗?”
山周闻言顿了一下,心虚的捋着胡子,“未必,兴许是每个人体质不同,她若是这阵子生过病、吃过什么别的药,也会影响蛊毒发作。”
顾钦思索片刻,倒是想到了云皎皎落水后生的那一场病,“那可会破坏情蛊?”
“你且瞧她对你有情,那就不会。”
顾钦点头放下心来。
山周见敷衍过去,仍是心虚找补,“我也一并给大人看看身上的伤吧。”
山周体贴的给顾钦看伤开药,顾钦出神的想着今日境况。
所以害他至此的人,是司延最是合理。
司延从一开始就不是真心想要帮他,兴许也不是真心跟从太子。
司延既不仁,那就休怪他不义。
顾钦身上伤口太多,即便是吃着药,也无可避免的发炎烧了起来。
一连烧了两日。
一日晚间喉咙干涩得说不出话,半梦半醒间清甜甘泉滚入喉间,顾钦眼前光影迷茫,仿佛在某个瞬间又是在地牢门口看到了燕沛之的身影。
光线入眼后,四周一切就又变成了灯火柔软的房间里。
他被扶起靠在床头,入眼就是床边云皎皎捧着碗,一勺一勺喂他甜汤的笨拙动作。
顾钦视线清晰起来,伸手握住云皎皎伸到一半的手腕,云皎皎手里的甜汤洒了出来,打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