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一不留神,怼上了车屁股。
正常流程的话,拍照报警,叫拖车,走车险就万事大吉了。
没成想,这辆面包车压根没买第三责任险,保险公司不负责理赔。
车主哭天喊地,声称家里还欠债几百万,修车的钱割肾也赔不起。
洛鸢没心思和泼皮流氓扯嘴皮子,幸好钟妍风尘仆仆赶来派出所接替她善后。
再次动身前往古玩城,洛鸢在路边刚想打车,她的手机没电了,凛冬刚过的冷热交替让电池萎缩严重。
种种不可抗力,似乎都在逼迫洛鸢折返回头,但洛鸢骨子里还是大小姐的叛逆性子。
她偏不。
身上没有带现金的习惯,但还有地铁卡,里面有她很久之前充值的余额。
幸好洛鸢开导航时记住了具体位置,她徒步三公里走到地铁口,一号线坐十五站再转到二号线,最后在终点站下车,出地铁口再直行一公里,在遥遥看到古玩城的挂匾时,当空烈日已经滑到西边,成了夕阳。
一月昼夜温差大,洛鸢白天都在汗流浃背,现在口干又发冷,她坐在烟酒店石阶上稍作休息,兴许过分狼狈,店主拿出了一瓶矿泉水和纸巾递给她。
洛鸢有些意外,她道过谢:“我手机没电了,明天叫人把钱还给你。”
店主大妈摆摆手:“我女儿和你差不大,在外地打工赚钱,我看见你就像看到我女儿,几块钱的东西,别放在心上啊。”
洛鸢朝她谢意一笑,很快大半瓶矿泉水下肚,顿了顿她打探道:“请问这古玩城叫什么阁的店铺是哪个?”
店主大妈哎呀一声,夸张道:“老多啦,遍地都是!这群见钱眼开的粗人还非要装什么文化人。”
洛鸢仍不死心:“那您听说过哪家倒卖木头货,来源不干净的店吗?”
店主摸摸下巴:“你去西街走走,往最角落、不起眼的店铺找。”
洛鸢道过谢,拎着半瓶矿泉水,终于在西街尽头找到一家什么什么阁,前两个字因为修缮不精,掉漆到分辨不清。
老板长得精瘦,一进来便招呼洛鸢。
玻璃台子下面木头货不少,但不远处的桌子上铺了一块毛巾,下面好像藏了什么,鼓鼓囊囊的,四方体,一只手大小。
“老板,都有什么好货。”洛鸢故作不经意地将叶清越为她置办的车钥匙在手心一晃。
老板态度立马热络了九成,圆滑地介绍起“有市无价”的宝贝。
洛鸢却不接茬,手指桌子上的毛巾:“别忽悠我,台面上的哪有什么稀罕物,我可不要,我要看看那个。”
老板神色微妙,但不舍得放过洛鸢的荷包,于是掀起毛巾:“就是一破榉木盒子,一百块都不要的玩意。”
洛鸢接过来,才一下午的功夫,盒面便多了暴力拆开的划痕和油腻腻的指纹,最要命的是锁被暴力砸开,一条缝隙虚敞着。
这道缝隙太诱惑洛鸢了,她犹豫好几秒,才强迫自己盖严。
老板还在编造谎言,妄图让这个盒子的来历体面一些:“这个盒子啊,是我在乡下的亲戚淘来的,他还以为是什么宝贝,我砸开,没想到里面更寒酸,看似是表盒,里面没想到放了……”
“你乡下的亲戚?”一天的奔波终于摧毁了洛鸢稳定的情绪:“明明是不干不净的手段得来的,你隐瞒犯罪所得,等着蹲监狱吧,你的上家会在监狱等你的。”
老板气焰瞬间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