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阴云迅速聚集在一起,压在并不澄澈的头顶,洛鸢受到了她的情绪感染,无能为力地陪伴了好友一段时间。
阴雨天、葬礼……负面情绪容易倾闸而出,洛鸢钻起牛角尖,思考起生与死的意义,她沉默地走出礼堂,意外瞧见那人站在礼堂门口。
情绪像是找到了宣泄口,洛鸢不由自主地靠近。
“学姐方便和我交换名字吗?”虽然是询问,洛鸢却没有给对方拒绝的余地:“我叫洛鸢,鸢飞鱼跃的鸢。”
那人很简洁:“叶清越。”
此时洛鸢什么表情都做不出来,她面露疲色地问:“如果可以为自己选墓志铭,学姐会选什么?”
“Goodnight.”叶清越垂了垂眼,为自己挑了这么一块墓志铭。
洛鸢被震撼到了。
空气中的潮湿如有实质,洛鸢摸着秋末凋敝的落叶,如果真的有这么一天,叶清越站在死亡边上,洛鸢认为她就会是现在这个样子——
专注而平静地等待、甚至愉悦地迎接未知的沉眠。
洛鸢喜欢写剧本挖掘故事,她的老师夸奖过她很有编剧的天赋,出于编剧天赋,她对这位萍水相逢的陌生人生出了无穷的探索欲。
洛鸢不知道叶清越身上发生了什么,但她身上散发着陈年酒酿的醉人又沧桑的成熟魅力。
叶清越还告诉洛鸢,自己活着的意义是有所求,金钱权力或者是报复心,这些让她不想求死。
洛鸢有些不赞同:“你左手腕戴的是佛珠吧,你既然信佛祖,那心中真正所求的必然不会是这些,佛家可不会保佑你这么尖锐的欲望。”
叶清越惊讶于洛鸢细致入微的观察,目光望着她:“是,我贪心不足,我还想佛祖庇佑一个人平安。”
洛鸢的心底生出一些空落落:“是你喜欢的人吗?”
过街秋风吹起衣角,叶清越望天淡淡道:“看缘分,或许是吧。”
话音刚落,天空落下一层雨幕,秋末的雨势并不迅猛,但又细又密,是南方很常见的阴雨连绵,淋了很容易感冒。
于是,她们被困在了礼堂屋檐下。
洛鸢最怕淋雨,一淋雨会犯旧伤,头痛欲裂,吃止痛药都无法缓解的程度,见雨势一时半会儿难罢休,她一时间有些忧愁。
叶清越被雨水困住,倒是比洛鸢从容淡定许多,她静静看着洛鸢折腾。
洛鸢从书包中翻出了一本牛皮本,牛皮本很厚很大,足以顶在头顶遮雨。
洛鸢:“这里离我的宿舍很近,只要穿过这条银杏路,我就可以上楼给你取伞。”
叶清越反问:“洛学妹好像不太愿意和我多呆?”
“